落地窗外冰天寒地,落地窗内热火朝天。
如玉一般的背部贴在玻璃上,微微凹出一条流畅的脊骨,一滴汗液从因颤栗而仰起的脖颈开始,一直落进尾椎,顺着两瓣之处滑入。
解别汀注意到木扬背后的毯子滑落,把人抱起放回床上:“疼?”
木扬下意识收紧抓着解别汀手臂的五指:“不疼……但明天我们还要出去玩、你轻——解别汀!”
木扬此刻的表情又奶又凶,如果身上有毛此刻应该是全炸起来了。
解别汀就着进入的姿势吻了他一下,毛又顺了。
“不是说饿?”
木扬恍惚了一怔:“没——”
声音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
在他们刚到酒店那会儿,解别汀给谭珏打完电话问他饿不饿,木扬坐在解别汀腿上,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饿’。
木扬本以为解别汀没听懂。
结果好家伙,解别汀搁这明明听懂了装没听懂,大晚上的再来秋后算账。
“最后一次……”木扬艰难地竖起一根手指头,“再来我明天就不用出去玩了——”
解别汀穿过木扬的后脖颈,托住他后脑勺深吻下去:“好。”
木扬恨不得拿双手双脚抵制解别汀。
奈何无用,在床上他就是任由解别汀搬来搬去的玩偶,毫无挣扎之力。
他倒无所谓明天在床上躺一天,问题是来玩的又不止他和解别汀两个人。
晚上做运动了不丢人,是被上的那位也不丢人……但因为被上而第二天爬不起来他脸还要不要?
……
等靠在解别汀怀里冲完澡,已经将近十一点半。
明明平时没事的情况下解别汀都会准时十点半睡觉,但每次他们做运动解别汀就会把生物钟丢掉,毫无原则。
木扬趴在解别汀怀里,轻薄的被褥覆盖在两人身上,床头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光,此间与窗外的冰雪格格不入。
彻底昏睡之前木扬还不忘说:“你不要吃老潘的醋了……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小时候一言不合就挠痒痒,知道我怕痒很正常呀……”
“……”解别汀抿唇,嗯了声。
“真的……”木扬困得不行,但还是努力去消除解别汀的‘患得患失’,“就算是摩灯大厦弯了他也不可能弯——就算世界末日来了我也喜欢你的。”
解别汀紧了紧手臂:“知道了,睡吧。”
木扬困得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嘴巴。
解别汀低头亲了一口:“晚安。”
“安安。”
诸位不负众望地起晚了,除了潘达浆和段念。
潘达浆一早就在群里叫他们起床,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忍不住了,狐疑地去敲肖承墨杜笑房门,开门的是肖承墨,杜笑正穿着睡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在套房客厅倒水喝,隐约还能看见脖颈上的红痕。
潘达浆默默退出:“打扰了,我去看看大扬。”
肖承墨好笑:“看什么?昨晚可能只有你俩在正儿八经地睡觉。”
潘达浆:“……”
虽然扎心,但并没生气。
他也是男人,有欲望,但和段念刚谈三个月,约人出来旅游只是想和她一起玩,还真没想要做什么,他特地订了个双房套间。
主要是段念性格相对内向保守,潘达浆喜欢她,自然也愿意尊重。
“就算干啥了现在也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都。”
潘达浆不信邪地去敲了敲木扬的房门,开门的是解别汀,木扬压根还没醒,潘达浆能通过客厅廊道处的房门看见卧室床上隆起的一团。
面对解别汀他还是有点觑的:“咳……现在九点多,咱们得起床吃饭,再不去就中饭了。”
解别汀应允:“好。”
门一关,木扬正趴在床上拿被子捂着头,被太阳晒得。
昨晚两人一结束就睡了,也没拉窗帘。
木扬只感觉身侧突然来了一团阴影把阳光遮住,是解别汀的声音:“早,起床了。”
木扬耍赖:“再睡一会儿……”
解别汀握着他后脖颈顺带着手臂轻轻松松把人提了起来,然后拿出早已焐热的秋衣秋裤给木扬穿上,然后又加了层毛衣毛裤——
“抬腿。”
木扬眯着眼睛迷糊抬腿。
解别汀托着他大腿将裤腰提了上去,碰到臀上痒痒肉的那一瞬间木扬才算清醒。
木扬吸了口气:“别碰,我自己来。”
“……”解别汀松手,“穿好来刷牙。”
木扬自己活动了一下,才感觉浑身都酸疼,每次被解别汀搞完都是这下场。
解别汀顾忌木扬的身体,所以一个月可能只有七八天会做这种事,但每次都是只要他不晕、就把他往晕里做的架势,这换谁吃得消?
木扬站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双手交叉弯腰往地上撑,试图拉伸自己的身体让舒服点。
结果却差点酸爽地叫出声。
解别汀站在洗手间门口:“……来刷牙。”
木扬慢腾腾站起身,亦步亦趋地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