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浆再次敲门时,木扬刚刷好牙,在找解别汀补早安吻。
门一开,外面四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们了。
杜笑笑眯眯问:“昨晚过得好吗?”
木扬面无表情:“你好我就好。”
杜笑憋笑,凑近木扬耳边问:“你不会以为咱俩型号一样吧?”
木扬:“???”
他被解别汀拉开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懵圈地去看肖承墨,再看看杜笑……
他以前还真不知道两人谁是在下面,但杜笑年纪比肖承墨小一岁,还特能造作地‘撒娇’,用他们摄影工作室的人话来说,就特别‘绿茶’。
所以木扬一直默认杜笑是下面那位。
木扬一边被解别汀牵着手朝电梯口走,一边回首狐疑地看着肖承墨。
这也不像下面那个啊。
肖承墨淡定地被他打量了,脸不红心不跳。
半晌木扬摇摇头,收回视线,太复杂了。
gay圈的世界他不懂。
木扬的世界没有gay圈,只有解别汀。
吃完饭他们就来到了滑雪场,据说和酒店是同一个老板。
这里人略微多一些,木扬怕解别汀被人认出来,不仅给他带上了冬天加厚的布艺口罩,还让他戴上了冲锋衣的帽子。
再加上这个天气里谁不包裹得严严实实,浑身都胖出了一圈,鬼才认得出来。
潘达浆指了指下坡那边一颗被防护栏围起、防止别人撞伤的大树:“我们从这开始,谁先滑到那儿谁包对方这七天的消费。”
木扬鼻子出气:“我们冷战一小时,别说话。”
潘达浆头顶三个问号:“???”
他哪得罪这祖宗了?
杜笑用胳膊怼怼他,交头接耳:“估计是你温泉说错话让咱大扬昨晚挨教训了。”
潘达浆:“……哦~”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给木扬发了条信息:那你可别惹我啊,虽然咱们清清白白,但你的那些追求者可不清白,小心我一个个给你抖出来。
木扬冷笑,不甘示弱地回:我跟他们又没谈过,连暧昧都没有,你前任可不止一个,人段念这么好一女生,可别给你祸害了。
他最多床上挨点教训,潘达浆就不一定了。
段念是初恋,他可不是。
潘达浆服气。
他本想上前握握木扬的手,但触及解别汀冰凉的目光时还是默默收了回来哄道:“咱休战,别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滑雪场面积非常大,是由天然的雪地后期人工改建成了一个游玩场所。
滑雪自然是经典项目之一,但需要一定的技术。
周围冰雪连天,一眼看过去尽是白色,右边就是极高的雪山,整个一片白,几乎看不出树木的轮廓。
木扬牵着解别汀往彩虹滑道那边走:“可以先玩这个,不怎么刺激。”
解别汀自然依他:“好。”
其实重活一世后,木扬自己也不太愿意玩那些过于刺激的项目了。
以前蹦极、跳伞、悬崖长秋千他都玩过,追求刺激的同时从未想过安全问题,如今和解别汀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来一回的机会,木扬努力地避免着那些意外的发生。
有危险性的爱好他都会尽力放弃,不再触碰。
彩虹滑道约莫几十米,虽然长但并没有很陡。
承载他们的是厚重的轮胎,也有双人轮胎,就是两个连在一起。
屁股坐进去后,腿放在外面翘起便可以出发了。
耳边是呼啸的寒风,隐隐还听见木扬在大喊:“你别怕!”
解别汀怎么会怕。
滑道的急速带给他的心悸感还没有木扬死后那一个月百分之一的强。
解别汀不由侧头,淡金色的阳光落在木扬脸上,笑容一如没结婚前那样阳光。
他注视许久,用力紧了紧木扬的手。
一切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但手里的温度却在真切地告诉他木扬还活着。
如今晚上没有木扬解别汀依旧无法入睡,但半夜惊醒来摸木扬鼻息的次数却在逐渐减少。
不过一个恍神的时间,轮胎就滑到了尽头,在还没完全停下时木扬直接拉着他跳了出来,借着惯性将他扑倒在地:“解别汀!”
解别汀:“……嗯?”
木扬:“等这次旅游结束,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解别汀耳侧撑着木扬的双手,抬眼就是他漂亮的眼眸,余光里尽是湛蓝天空与洁白云朵,场面一时美得不像话。
他受蛊惑一般地回应:“好。”
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身边是木扬。
浪漫不过三秒,木扬就被解别汀掀开拎了起来。
解别汀揉着木扬关节都被冻地泛红的手:“再不戴手套乱摸雪你明天就别出门了。”
“……”
木扬欲言又止,很想问问是什么个别出门法。
如果不是朋友们都在,他还真有点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