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毅眼珠子一转,提议道:“不如写信回京,求助你岳父?”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齐舒志一人在房间里没有睡觉。他坐在桌前挑灯写信,干坐了两个时辰一个字都没写。这叫他怎么写嘛,那位岳父似乎看自己很不顺眼的样子,自己向他求助真的有用吗?可别弄巧成拙了。
他纠结了半晌,甚至想过直接写信给余宁,让余宁帮他同丞相说。可转念一想这样很不妥,有事求人却不直接同他说,反而拐弯抹角让他女儿说。换做是自己也一定会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甚至是受到了侮辱。
发髻都挠成了鸡窝,齐舒志终于下笔了。他言辞恳切的说明了自己的难处,然后放低身段求助,希望岳父大人能看在大周社稷的份上帮帮他。最后苦思冥想,在末尾添了几句马屁。
一封求助信总算是写完了,他感觉比在西北打了一场胜仗还累。虽然很疲累,但他还是单独给余宁写了一封信。信上没有提一个字公事上的事,只问了她的近况,说了点此地奇怪的风俗,之后就将信装好封漆,让人悄悄的将这两封信送去京城。
接下来几天他就装模作样的同那些水军将领商议剿灭海盗的办法,每天吃过早饭就去,吃晚饭才归,勤奋的简直让人落泪。
那两封信送到余府之后,直接就送到了余大人的手里。他在书房里手持两封书信,那个小子给乖女写信说明他还是比较重视乖女的,可给自己写信是怎么回事?老夫与他可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到底是写给自己的信,余大人也没多想就拆开了看。看完之后陷入了沉思,他要帮的这个忙并不是难事。余大人看向另一封没有拆开的信,只怕他给乖女的这封信也提了此事。余大人最重视自己的女儿,自然不想看到她被人利用。
右手几次触碰到信封的边缘又退开了,余大人深深一叹,终于还是没有去看写给自己女儿的信。他敲了敲桌子,外头的人推门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将信递了出去,余大人道:“把这封信给小姐送去。”
晚饭时间余大人一早就在桌边坐下了,他看着女儿小脸红扑扑的喜上眉梢的过来。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乖女在自己面前提了这事,他就算肯帮这个忙,也不会让那小子太快活。
结果饭都吃的差不多了,女儿依旧是一副沉溺在欣喜中的样子。这时候夫人问道:“女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余大人心说真是为夫的好夫人,立刻道:“齐家那小子来信了。”
“哦?”余夫人笑道:“难怪这么高兴,他在信上都说什么了?”
余大人立刻竖起耳朵,余宁想到齐舒志在信上说的笑话,没憋住笑出了声,红着脸道:“没什么。”
“没什么?娘不信。”余夫人道:“要是真的没什么,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有趣的,同娘说说。”
余宁想了想又觉得信上的内容羞人,她小声道:“真的没什么,就是说了点福建那边的风土人情。”
“风土人情?”余夫人想了想道:“你大姨母不就是嫁到福建去了嘛,娘还从未听她说过什么风土人情呢,你给娘说说。”
余宁看了一眼她古板的爹,道:“就是说福建那边的人都喜欢结拜契兄契弟。”
余夫人哪里懂这个,还以为那边的人喜欢结拜为兄弟呢。就笑道:“是吗?那英国公去了那边可是入乡随俗了?结了几个契兄弟?”
“噗!”
“噗!”
余大人父女俩同时喷了,之后父女俩对视一眼,然后都咳得撕心裂肺。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丈夫和女儿都被呛到了,余夫人都忙不过来,不知道该给谁拍拍背。
趁着被呛到这个功夫,父女俩都心照不宣的转移了话题。饭后余大人将女儿叫去了书房,问道:“这几天你整日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见你去买书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余宁同父亲之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她道:“女儿不喜欢表姨母和表妹妹,不出门是要躲着她们呢。”
余大人也发现了,最近自己那个一向风风火火的夫人都假装生病了。他考虑了一下,道:“刚才你母亲也说了,福建那边有你的亲姨母,你已多年没见你姨母了,可想去看看?”
余宁一愣,立刻被巨大的欢喜所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