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也不装了,干脆开门见山:“你凶什么?这么凶哪个男人会喜欢,既不会讨男人欢心,身材还干巴巴的,哪天被对食踹了都活该。”
“以后的事说不准!我凶也没被对食踹了呀,你呢?”霜落专门往对方心窝上戳刀子:“你这么会讨男人欢心不还是人财两空,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锦云气的浑身发抖,她知道这些天自己成了笑话,但旁人只敢背地里说,霜落这丫头竟敢当着她面说。“你……你等着……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霜落无所畏惧:“走着瞧吧!”
因为锦云这一闹,霜落一整天都不舒坦,她看看自己的胸口,太瘦了线条确实不如锦云好看,早上阿吉也说她有点干来着,难道他喜欢大的吗?那他为什么喜欢大的呢?怪不得想拿她换前程呢……
傍晚忙完活计,霜落蹲坐在石阶上苦恼地问云芝:“我是不是很干?”
云芝扒着她的衣裳瞅瞅:“有点。”
霜落莫名有一种危机感,要是锦云真和她抢男人,人家前凸后翘自己一点优势都没有。她烦躁地揉揉脑袋,不知道怎么办了。
云芝不愧是她的智囊团,馊主意一套一套的,她问:“阿吉摸过没有,他怎么说?”
摸?好端端的阿吉摸她胸口做甚?
霜落摇摇头,云芝也一脸愁容:“不应该啊!你两都住一块这么久了,看来他确实嫌弃你,摸都不愿意。”
“男人都喜欢锦云那样的吗?”
云芝觉得小丫头知道的太少了,以前瞧她年纪小每回看话本都自动略过,如今霜落也是有对食的人,是该了解的更多一些。思及此,云芝拍拍霜落肩膀:“等着我去一风堂淘点好东西,过几日拿来给你。”
霜落干了一天活晚上睡的早,魏倾回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魏倾收拾完熄灯躺下,等了一会也不见霜落主动去抱他。魏倾叫了她一声,霜落没应,他只能伸手把人捞到身边。
“睡了?”
霜落声音闷闷的:“没有,但是我困了。”
回答完霜落就要睡,不想魏倾忽然在他耳畔道:“你知道吗,皇帝住的福宁殿到处都是宝贝!古董,珠宝,玉器应有尽有。他还有个私人库房,里头满屋黄金玉石,几辈子都花不完。”
你要是聊这个那霜落就不困了。
霜落瞬间睡意全无,没办法,她就是爱钱,她倏地睁眼也来了精神,说:“你见过吗?有多少?”
“见过啊,不知有多少,反正数不过来。”
霜落就像恶狗见到肉包子,馋的流口水:“那你和皇帝搞好关系,让他送你一点,也送我一点。”
“想要吗?”
霜落点头。
魏倾笑:“不难,当娘娘,这些便都是囊中之物。”
霜落再傻,也听出来这人在暗示什么。她笑容蓦然僵住,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翻出一床锦被扔到床上。
做完这一切她熄灯爬上床裹紧她的被子,说话恶狠狠地:“我瞧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想过明明白白和我说,休要害我!再说这种话,我就搬回浣衣局去。”
开头就受挫,魏倾的“捕兔子计划”今夜只能暂停。都已经和他分被子睡了,魏倾只得说:“开玩笑的。”
霜落背过身子不理他,躺了一会又转过身问:“阿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你喜欢大的?”
魏倾没反应过来:“什么大的?”
“就……”接下去的话霜落问不出来,她哼一声躺下睡了。
这一夜霜落睡的尤其沉,兴许睡前被魏倾影响了,她竟然做梦自己真的进了皇帝的私人库房,那里遍地黄金,她拖着一个大麻袋装的满满当当,扛在肩上差点压弯了腰。
扛着一麻袋黄金快出门时,皇帝来了,梦里她看不清皇帝的脸,只知他身姿高大挺拔。皇帝拦住她,说:你当我的女人吧。
霜落摇头的同时又拿了几块黄金塞兜里,她说:抱歉哈,我只是金子的搬运工。
醒来时天微微亮,魏倾正杵着脑袋似笑非笑望着她:“做梦了?”
霜落擦擦哈喇子,点点头。
“做了什么梦?一夜都在喊金子,金子,快到麻袋里来。”
霜落想想那个荒唐的梦,又想起昨晚魏倾莫名其妙的话。呜呜呜……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