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回许白的友谊,顾知听从他的建议,做了一个非常骚包的造型。他把刘海撩起来露出了总是被遮着的眉毛,换上修身的白色西装,再垫一个To
y老师倾情赞助的内增高,新一代长腿男神就此诞生。
To
y老师还想给顾知戴一个耳夹,但被顾知严辞拒绝了。
庆功宴上,以新造型出场的顾知毫无疑问地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出席这次宴会的不乏一些导演、制片,看到顾知后都不由思考起了让他跨界当演员的可能性。顾知跟许白的关系可是众所周知的,又是四海的艺人,即便演技不行,也还是有投资价值的。
但只有许白知道,顾知永远不可能当一个演员,因为他光是维持“面带微笑、精神饱满的”状态就已经很吃力了。
“这个庆功宴很长吗?”顾知端着杯橙汁站在许白身边,再次发问。
“朋友,现在才刚刚开始半个小时。”许白说。
“我从来没有觉得半个小时是这么漫长。”
“你现在感觉到了。”
两个好基友对视一眼,许白在顾知眼中看到了他的努力——能把一双死鱼眼一直撑着维持精神饱满的假象长达半个小时,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许白忍不住为他打 call:“加油。”
顾知有点感动,因为这世上只有许白懂他的痛苦。然而没过几分钟,这位唯一的知己就抛弃他跟着姚章领走了,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各位来客之间。
说好的朋友一生一起走,都变了。顾知心平气和地想。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许白惦记着还在家里等他回去的傅西棠,婉拒了其他人换个地方继续的提议,跟顾知一起离开了。
杜泽宇最近低调得很,不太想陪着笑脸往别人跟前凑,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有事跟许白说,也溜了。
三人结伴坐电梯,姜生和杜泽宇的助理则走在前头,已经提前去停车场开车了。原本,这只是一次极其寻常的同行,杜泽宇跟他们都熟稔了许多,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可是,电梯忽然停了。
“咔。”的一声,整个电梯晃了晃,头顶的等闪烁着,仿佛在告诉三位——不好意思,本次电梯罢工,请耐心等待。
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向外面望去。他们乘坐的这一个电梯很有特色,是嵌在酒店外墙上的那种半透明电梯,面向大街的那一面是玻璃。
此时此刻,九点半的北京,他们三个被困在大约四楼的地方,面向繁华的都市,静静地思考人生。
整个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不要慌,先想办法求救。”许白很镇定,立刻按下电梯里的通话按钮,顺利拨通了警卫室的电话。但是当对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询问他们叫什名字时,许白愣住了。
他回头看向了两位同伴,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滑稽。
“你好,我是九楼的客人,姓许。我还有两个同伴都被困在这里,请尽快前来救援。”许白最终机智地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虽然这似乎并不能阻止他们三个明天组队上头条。
很快,许白跟杜泽宇分别给各自的助理打了电话,然后静静等待救援。
原本许白还想发个信息给傅西棠报备,可是给姜生打完电话后,他的手机就没电了,于是只能作罢。
不过他转头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蒋固北不是说他今晚也在这里吗?”
“嗯。”顾知点点头,“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了,不过他现在应该走了吧。”
许白闻言,不予置评。今晚九楼都被他们剧组包了,蒋固北一定在别的楼层,他上个厕所还要跨楼层上,真是好兴致。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杜泽宇提议:“不如我们来打游戏吧,不知道还要被困多久呢。”
说着,他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知名手游。可许白跟顾知齐齐摇头,说:“我们不会啊。”
杜泽宇:“你们都不打游戏的吗?”
许白:“斗地主和打麻将算吗?”
顿了顿,许白又补充道:“我还会下象棋。”
杜泽宇抽了抽嘴角,放弃了打游戏这个提议。于是三人只好隔着玻璃看夜景,并寄希望于酒店外面的人都不会抬头望,发现他们三个倒霉催的傻逼。
不得不说,酒店外的夜景真的很不错。明亮的灯火装点着长街,像一条星河延伸向远方。来来往往的车子仿佛不知停歇,车头和车尾的灯不断汇入星河,用忙碌赋予这座城市以永久的活力。
隔着玻璃,一切便开始变得朦胧。
杜泽宇看着看着,心里就慢慢恢复了平静,他不由回头去看许白和顾知,而后怔住——这两人竟然已经毫无形象地坐到了地上,懒散得像是坐在自家客厅里。
许白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过来坐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这时,电梯外恰好响起了保安关切的询问:“许先生?许先生你们还好吗?”
许白立刻扬声回答:“我们都很好,不需要就医,谢谢。”
“好的好的,请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救你们出去。”
此时的四楼,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姜生按照许白的嘱咐,直接找到酒店经理,尽量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谨防引起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