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仔细回忆了一下,“大约是百年前了。”
许白:“……”
好厉害,我都还没出生呢。
许白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转头问阿烟:“你那个时候也在吗?”
阿烟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不在了!”
阿烟一时嘴快,顿觉丢脸,于是又急忙补充道:“可是后来我就在了,我还去过长白山、昆仑山、天山,好多山,就没有我没去过的。你问烟哥,烟哥啥都知道。”
“厉害厉害。”许白适时地拍个马屁。
“那是。”阿烟尾巴翘到天上。
傅西棠专心辨认着方向,听着两人插科打诨,倒也不觉得无聊。
因为小南山是一个类似幻境的地方,需要找到特定的入口才能进入,而这个入口还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幻位置。所以傅西棠的那一招“缩地成寸”是不能用了,只能不断地推算入口可能出现的方位,一路找过去。
这事儿,三分靠诚意,七分靠运气。好在花种又不会长脚跑了,三人也不着急,一路看看风景、采采野果说说话,倒也挺自在。
傅西棠用来推算的方法,涉及到周易和风水,许白并不懂,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跟阿烟更像地主家的两个傻儿子,不是在吃吃吃就是在插科打诨。
这不,阿烟又变成松鼠爬到树上摘了几颗红果子递给许白,“这个也可以吃,你尝尝,味道贼棒,酸酸甜甜就是我。”
许白用矿泉水洗过,先递了一颗到傅西棠嘴边,“傅先生也吃一个吧。”
傅西棠便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熟悉的酸甜味道瞬间溢满口腔。这果子他从前就吃过,甚至于阿烟认识的那些,还是傅西棠以前一点一点把他教会的。
谁知这只松鼠学会之后就赖在他身边不走了,一直跟到了现在。
“咔嚓。”许白就着傅西棠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觉得味道棒极了。
阿烟则保持着松鼠的样子,也不去管他们两个人同吃一个果子会不会甜到掉牙,只自顾自地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解放天性。
他用手机拍了很多自拍照发在群里,希望周六正在上班和学习的两位朋友,能够分享他回归大自然的喜悦。
叶远心气得想打爆他的松鼠头。
安平则一如既往地淡定,默默地给阿烟发了一张《安乐山变形记》大结局的剧照。松鼠阿烟被架在柴火堆上,恁的可怜。
雷霆大烟:[略略略吐舌头.jpg]
我自由,我骄傲,我爱薯条麻辣烫。
一个半小时过去,三人已到了半山腰。许白转身往山下看,依稀还能看到渭河和河上的大船。
列车即将再度启程,在“呜呜”的汽笛声中,缓缓驶向了空中——它要过河,于是便直接凌空从河上方开了过去,让许白大感惊奇。
他忍不住扯了扯傅西棠的衣袖,“这也是傅先生你设计的吗?”
傅西棠看了一眼,说:“浮空法阵。但是那么重一辆列车,能坚持的时间不长。”
“这样啊,但这就已经很厉害了。”许白由衷赞叹,而后又想起了什么,眸光微亮地盯着傅西棠,“那你岂不是可以帮忙改良我的筋斗云2.0?来一个升级加强版!”
傅西棠:“……可以。”
傅西棠告诉自己,小朋友还是要哄着的。
入夜,小南山的入口还没有找到,傅西棠便寻了一块空地安营扎寨。
许白只看到他伸出手,指间泛出绿色的光点附着到藤蔓上,那些藤蔓便开始疯狂生长,最终在三棵巨大古柏间构建出一个天然的大帐篷。
帐篷约有三米高,两面是坚固的藤蔓墙,还有一面较窄的则是出入的门。藤蔓墙上都极度人性化地留了窗子,细软的芽尖在窗前垂下来,便成了最好的窗帘。
做了一个大的,傅西棠又专门做了一个小的,给阿烟住。
晚餐吃的是烤山鸡和水果沙拉,阿烟又采了许多蘑菇,于是又做了一个蘑菇汤。入夜的山上有点冷,喝一碗汤祛祛寒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