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是去找酷拉皮卡比较好。”佐助思考了一会,对镜中人说:“你送我回去吧?”
镜中人看向佐助的眼神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你不想做点什么吗?”他不解的看向佐助,“父亲和妈妈的死,还有其他族人,你......”只是哭一场就可以过去的吗?
镜中人记得自己幼时,杀死宇智波鼬替父母报仇,是他生存的最大动力,可以说他的一生,都是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努力的。
佐助低头踢着一块小石头,走了好一段路,脸上没有表情:“因为太伤心了啊,所以就想逃走了。”说着还点了点头,仿佛真的就是这样。“不然你想让我做什么?杀了宇智波鼬,还是杀了木叶所有人?”
他说得十分认真,好像只要镜中人点头,他就真的会去杀死宇智波鼬或者毁灭木叶。
“其实你也觉得很难办对吧?”佐助对不远处的小樱鸣人挥手示意,“如果按照尼桑的计划来,我亲手杀了他的话,可能真的会仇恨木叶吧。”他小声的说:“你也是这么做了?你把木叶毁了吗?”他十分好奇的问。
镜中人安静了一会。
“是的,我把木叶毁了。用火把村子烧得什么都不剩了。”他眯着眼,神色淡然的回想着那一把烧了好几天的大火,将整个村子连同周围的森林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焦土。他站在高处看了很久,
“不错,”佐助用夸奖小朋友的语气说,“做得好。你看我们眼前就有一个木叶,回去之后还有一个,”他突然又摇摇头,“穿越时空很不稳定,说不定我们中途还能遇见好几个木叶。你都要烧吗?”
镜中人佐助似乎明白另一个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了。
穿越时空在其他人眼里是绝不可能的事,甚至连存在着另一个时空都是不敢想象的事。而佐助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奇遇,后来又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有了穿越时空十分简单的错觉。而了解了平行世界之后,他失去了对某个时空的归属感。
如果要经过无数个平行世界,是否要把同样的事在每个世界里都做一遍?
“要叛乱的宇智波,不信任的木叶,对亲人动手的尼桑,好像每个人做的都对,又好像都不对。要是尼桑死掉就好了。”佐助歪歪头说着很可怕的话,“这样我就能没有压力的报仇了,哦对了还有带土,不然干脆全都杀掉好了。”
镜中佐助眉头越皱越紧,他也一样觉得,不管怎么做,好像都不对。经历过一切的自己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佐助了。
“其实都是黑绝的错,”镜中佐助觉得自己找到了祸首,“木叶对宇智波的不信任是因为九尾袭村,认为九尾是被写轮眼控制的。也的确是,九尾袭村是带土策划的,而带土是被宇智波斑洗脑的。宇智波斑又是被黑绝骗了,所以其实一切都是黑绝的错!”
没错就是这样!镜中佐助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对,木叶也好宇智波也好,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一心想复活大筒木辉夜的黑绝的错!
“嗯?黑绝是谁?宇智波斑是谁?大筒木辉夜又是谁?”突然冒出这么多不认识的名字,佐助刚刚才恢复的记忆又混乱了起来,被另一佐助塞了一脑子关于未来的记忆,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我好混乱哦佐助。”十六岁的少年终于正面承认了占据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耷拉着眼皮十分疲惫。“想想还是回去找酷拉皮卡算了,至少现在他是唯一的。复仇啊振兴宇智波啊不如找另一个有抱负的佐助去做吧。”
“你可以去另一个世界找一个佐助来从小养大,其他佐助肯定要么恨死尼桑要么恨死木叶,不会像我这样没出息的。”他沮丧的说,“我现在完全提不起劲啊,报复尼桑还是灭了木叶,完全没有干劲。”
佐助吸吸鼻子要哭不哭,小模样十分可怜。“我想父亲和妈妈了,有点讨厌尼桑,鸣人和小樱还有卡卡西老师看样子是不会为我放弃木叶的,最后我只剩酷拉皮卡了。”然后警惕的看着佐助:“你会把我准确的送回酷拉皮卡身边的对吧?”
那黑黝黝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意识之海里的镜中人,大有如果他不肯就要让他好看的架势。
“你可以的对吧?”佐助再次确认。
“我不知道,”镜中人摇摇头,“上次你差点被幻影旅团用道具逼迫自杀,危急之中我发动黄泉比良坂把你送走,能回来也是侥幸。”他担忧的看着佐助,不是错觉,从很早之前,佐助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感觉,佐助的感情太淡漠了。
好像感情也跟着记忆一起消失了。
佐助被惊呆了,“你还说我振兴宇智波家就把我送回去的!”他控诉的说,语气里充满了被欺骗感情的委屈,捂着心口一副心痛到不想说话的样子。
“那是为了让你安静留下来说的谎。当初你失去了记忆,如果不这么说,闹起来会让木叶怀疑的。”镜中佐助无奈的说:“你要是离开木叶,会死的。”
佐助闭嘴了,他把目光转向小樱,努力忽略掉那个依附在他身体里还说谎骗人的家伙,跟小樱打了个招呼:“小樱帮帮忙,把后面我尼桑的伤处理一下。”
小樱惊了一下,什么人还能伤到全盛时期的宇智波鼬?她瞪着不敢置信的绿眸看向不远不近跟在佐助身后的宇智波鼬,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