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初听到西街这两个字眼时,愣住了。
刚刚男人介绍自己时,她还以为是她听错了,现在再次听到,她才知不是她的错觉。
是的,她又听到了西街这个字眼。
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还是因为现在她心性不一样了,现在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她的心不再波涛汹涌,反而是异常平静的。
她似乎,是慢慢走出那段过往了。
说回正题,男人住的西街比较混乱,在那里,小作坊,黑赌坊,啥都有。
而这男人偏偏就是个好赌的,但是他倒是没有输光自己的家产,反而,他却是赢了不少银钱。
但是,他有一个妻子,极其不喜欢他赌,屡劝不止。
久了,两个人就闹,闹了,男人就不回家,男人不回家,手里还有钱,自然就会跑到些不太正经的地方去玩乐。
这男人的老婆抓了他不下十次,可把男人老婆的心给伤了个稀碎啊。
久了,男人觉得烦了,这不,男人单方面的闹着要休妻,但是女方却是不同意的。
这就有了两人闹着,女子被她男人拉扯这来到了这公堂的场景。
谢瑶初揉着眉头,这果然是家务事啊。
这事情要是放到现代,是很好解决的,但是这是在古代啊,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啊,她现在虽为官,但是手也没办法伸那么长,能管到人家的家务事去。
当然,这两人那样子也不像是来找她断家务的,她刚刚听这男人说,他是要休妻?
呵,到是有点东西啊。
这情况,放在现代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当然,这种情况放在古代也是要被人骂,但是性质没有在现代那么严重。
“唉,这泼皮又闹起来了,昨儿晚上我还听到他们家里在吵架摔东西呢,那动静,我都替那候氏感到不值。”
“这要我说啊,倒不如两个人和离算了。”
“说得轻巧啊,这候氏没娘家,被休了去哪儿?她爹娘可都是没了的,这泼皮实在是太过于无赖了。”
“可怜这候氏哦,孝敬公婆,还替这泼皮生下了一子。”
“诶,听闻,这泼皮爹娘死的时候,他还在赌坊里呆了好几天不回去呢!最后还是候氏给他爹娘收的尸,下的葬。”
“诶,可怜哦……”
谢瑶初以灵敏的耳力,听到了不少好东西。
这男人要休妻?呵……
“堂下可是候氏。”
那妇人跪了下去,磕头道:“回大人,正是民妇。”
“你可愿和离?”
那妇人愣住了,想了许久,才抹着泪摇头:“不,大人,民妇不愿和离。”
谢瑶初知道,这是身为女子的第一反应。
在古代,离婚的妇女,大多都是出了家的,还有极少数,因为觉得自己蒙了羞,自杀了。
这妇人不愿和离,那她也不好强求。
“本官只再问一句,这可事关于你的往后,你可愿和离?”
这话,倒像是在逼迫她和离一样。
那妇人还是跪在地上,坚定的摇头:“民妇不愿和离!”
和离了,她的宝儿怎么办!宝儿跟着这个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轻则被教坏,重的话,就有可能在这男人输钱的时候,把宝儿送出去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