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快步从外面进来,神色喜悦:“公主,皇上回来了!”
陵君行这就回来了??
比预定回来的日子提前了呢。
秦落羽起身想要去见陵君行,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就倒了下去。
耳边隐约传来婵娟的惊呼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她落入一个熟悉冷冽气息的怀抱,尚未来得及睁眼瞧瞧对方,便彻底没了知觉。
军医被紧急召了进来,然他们一个个束手无策,甚至,连秦落羽到底因何晕倒,都说不出来。
皇上沉着脸下令,去寻安城民间最好的大夫来。
然,这些最好的大夫来了,却依旧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有说身体过于虚弱的,有说秦落羽原本身体有隐疾的,也有说可能是误食什么食物中毒的。
可她昏迷前所吃的饭菜,均是和婵娟一同食用。
婵娟好好的,只有她出了事,显然不是食物的问题。
陵君行守在秦落羽房中,寸步未离,水米未进。
三日两夜,秦落羽未曾醒来。
她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弱,身体逐渐变得冰凉,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从她身上一点点消失。
此事虽秘而不宣,但几个知情的将领,已然做好了项上人头不保的准备。
前院内,十来个军医外加七八个安城民间最好的大夫,俱都战战兢兢,如鹌鹑般缩着身子挤作一团。
詹少刚焦躁地在他们面前踱来踱去,“你们不是号称军中、民间最好的医生吗?你们就这点水平?连人什么病,都看不出来?”
一个民间的大夫大着胆子道:“刚才小的们商量后一致认为,这位姑娘怕是身体气血长期太过虚弱,以至于心神衰微,昏迷不醒......”
“放你娘的屁!”
詹少刚气得一脚踹翻了脚边的一张椅子,将椅子踹得四分五裂。
他吼道,“她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气血虚弱了?”
那大夫立刻闭了嘴,其他人也不敢多言,个个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他们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病症。
病人如同睡觉般昏睡不醒,可是气息却越来越微弱,身体越来越冰冷,除此而外,完全看不出任何其他症状。
更奇怪的是,发病前,还没有任何异样。
詹少刚没好气道:“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好好站着。什么时候知道病人是什么病了,什么时候再进屋。”
大夫们已经被迫在院子里站了几个时辰,夜里寒气重,他们冻得抖抖索索的,却碍于这位恶狠狠的将领,半点也不敢有怨言。
只能瑟缩着笼起袖子,一个个咬着牙硬撑。
“行了,都散了吧。”
一直斜倚在一棵树上嚼着草根的方谦,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大夫们都下去。
大夫们如同劫后余生般,纷纷行礼道谢,逃一般地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