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上前,将自己夫人拉开,“多谢大人体谅,”低头看向又要撒泼的自己夫人,轻声在她耳边道:“还想救儿子,就住口!”
孙夫人一脸不情愿的闭上嘴,还是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儿子,一步步退了出去,在公堂外站着。
“许蝶婉,你可知罪?身为有夫之妇,公然与孙家三少爷孙成通奸,按律当判流刑,杖四十未死服刑两年后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终身不得归。”韩琦敲了一下惊堂木,面色严肃看向堂下许蝶婉道。
许蝶婉目光一直盯着一侧的萧姜,眼眸满是阴狠之色,缓缓伸出食指指向萧姜,道:“是她,是她诬陷我和孙少的。”
萧姜:……
韩琦敲下惊堂木,“萧姜,你可认罪?”
“我冤枉,县令大人不是派大夫给我们看过吗?我与叶尘还有刘洛安昏迷,体内含有迷药,脖颈处又被殴打痕迹,”萧姜面色淡然,缓缓看向许蝶婉,“刘少夫人,我才八岁,我怎么诬陷你,才能让你和孙少在……那种地方不找寸缕,捕快们和当时围观的人说你们是清醒啊,我这得多大本事,我若有这本事,都成仙人了。”
“本官与萧姜相识,不能作为证明,偃师,去请大夫,说明原委。”韩琦面色严肃道。
“大人,还要请那地方的人证明,我从未去过,身为女儿家,也要知廉耻,我不容许任何人如此污蔑我清白,”萧姜声音稚嫩,却铿锵有力。
公堂外看戏的众人,也都赞同萧姜所言,反而对许蝶婉指指点点。
萧姜垂下的眼眸微微闪烁几分,缓缓看向另一侧的孙家三少孙成,“昨晚你在家可有人证?三少,男女不以义交者,其男刑宫,流放两千里,终生不得归。若你是被冤枉,县令大人也不会冤枉一人。”
“我能作证!”公堂外孙老爷喊道。
孙成急忙会意,“我爹娘能作证,我爹娘不信还有我家仆人。”
“亲人不可作证,家仆若为死契,则也不可作证,”韩琦脸色严肃,“可还有人为你作证?”
“我一直在家不是爹娘,其他兄弟就是仆人!”孙成一脸焦急,他可不想宫刑,只是在家里除了这些,也没别人了。
“我记得刘少跟我提起过,昨天傍晚你们还争吵了一番,在那之后你去了何处?可有人作证?”萧姜抬头,轻轻问道。
大堂之上韩琦眼眸微微一暗,看了一眼萧姜,随即看向孙成,“有人可看到你去往何处?”
“有!我们家府外前后门都有些乞丐,有时候我会偶尔给他们些铜钱,让他们帮我办事,”孙成急切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喜色,“昨晚也是一样,我回府的时候他们都在,可以问他们,我没有出过府!”
段偃师在左侧奋笔疾书般记录,放弃安排陆岩带人去查询,很快将四名乞丐带了过来,为孙成做了证,昨晚期间一名乞丐腹痛难忍,因为以前经常为孙少办事,所以敲了后门,后门管事还禀告了孙少,那名乞丐被安排进了孙家,期间听到过几次孙少的声音,倒时可以给他作证。
只是不知为何孙少会出现在老黑窑子内,只是孙少与许蝶婉通奸有待查证,而孙少却也并未完全摆脱怀疑。
一堂审讯,直到完毕后,萧姜都没听到许蝶婉说第二句话,那脸色蓦然,仿佛一切都已经引不起她的心思,只剩下淡漠,就连最后苏碧突然撞墙而亡,在许蝶婉心中都没有引起丝毫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