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谢韫在储物袋中取出蒙尘,“这是你先前给我的,现在依然交换给你。”
蒙尘是少见的上品宝器,虽然没有攻击性,但随着白寒池的修为增长,可以算得上一件保命利器。
白寒池接过来,拿着蒙尘擦了擦脸。
谢韫:“……”
他取出一块手帕捂住白寒池的脸:“好好擦。”
谢韫看向应白夜:“我想先回一趟飞银城,我有一些东西要交给谢家。”
这回算是得罪了元清宗,好在飞银城距离元清宗颇远,他们入元清宗时自称散修,元清宗未必能摸到谢家。
不过最好还是通知回去。
储物戒中的东西必然是平分的,他会从自己的那一部分中取出一些留给谢家。
他是谢家培养出的修士,即便离开谢家远游,也不可能置谢家于不顾。
应白夜一早猜到:“梭舟正在往飞银城去,这里面有一些丹方,我想……”
谢韫摁下试图戳白寒池头发的春山倒,补充道:“赠给孟白雀。”
白寒池被春山倒逼得缩在角落里,见春山倒被教训了,才好奇地伸头过去看——他手中有不少宝器,然而像有灵性甚至生出器灵的宝器却一件也没有。
春山倒和它的主人一样不安分,试图和白寒池打架。
应白夜弯起眼睛:“白送不行,得让她给我们准备一些用得上的丹药。”
储物戒里许多东西,他们暂时都用不到——
秘境是被元清宗强行打开的,在不靠谱的师尊的设想下,进入秘境接受传承的,最次也该是出窍中后期的修士,没想到放进来一群元婴期。
白寒池连忙道:“那,那我就先跟着你们去飞银城……”
谢韫:“可以。”
……
五日后飞银城
不过是近一月没有见,孟白雀的修为竟然已经稳固在了筑基期巅峰。
应白夜惊讶道:“门主修炼神速。”
孟白雀:“……”
一个月跳过一个大境界,还来说她修炼的快,您脑子不好吧?
她端详应白夜脸上的面具,和应白夜身后同样戴着面具的修士:“二位是……闯祸回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应白夜掀开面具,露出半张俊美绝伦的脸:“给你带了秘境出产的好东西。”
孟白雀挑眉:“说。”
应白夜轻轻一笑:“我这里有三十卷不同品级的丹方,并两份炼药师手札。”
孟白雀眼睛一亮。
谢韫在深夜回到谢家,和大长老谢宴青长谈后,留下两瓶六品丹药,并数卷功法和剑式。
三人最终在飞银城外会和。
白寒池沉默片刻,低声道:“谢兄,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魔道。”
谢韫惊讶:“你大可以远远离开元清宗的地界,常宜洲远在千万里之外,有其他大宗坐镇,何必要去魔道?”
白寒池:“父、我虽然不认同他,但有一点,身为修士却无修为,别说在意之人,就连自己都护不住。我心性太差,总该狠下心磨一磨性子。”
应白夜手心搭在脖颈间:“我倒是无所谓,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白寒池:“不过我想先去一个地方,我在那里寄存了一只鸢船。”
白寒池所说的地方,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凡人山村。
谢韫三人落在山头上,谢韫向下眺望:“这里有什么地方能寄存鸢船?”
白寒池腼腆一笑:“……也不是寄存,就是暂时放在这里。这是、这是我师兄没有进元清宗时住过的地方,以前这里闹饥荒,这家人要卖孩子,师兄灵根精纯,一眼就被宗主看中了。”
“我修炼懈怠,有时候带外门弟子的时候,会来到这儿假扮凡人玩上一阵子,师兄以前……经常陪着我胡闹。”
他带着谢韫三人一路走到山腰,这座破落的山头上修着一座还算整洁的小院,院内布置了阵法。
白寒池撸起袖子,爬上树,在院门口的树上掏了半天。
谢韫对白寒池上树的姿势接受良好,但不能理解鸢船为什么要放在鸟窝里:“……你这要是个鸟蛋,恐怕都能孵出好几茬了。”
应白夜:“还能找得到吗?梭舟虽说不如鸢船快,但也……”
话音忽然被推门声打断,走出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修士。
修士一身简单的剑服,长发用木簪束起,他手里拿着一只缩小的鸢船:“在找这个吗?”
白寒池挂在树上,呆呆道:“师兄?”
罗璟悬脱下元清宗金线密绣的法衣,常常配在腰间的宝剑不见了,比起元清宗宗主首徒,此刻他看上去像个身无长物的散修,他垂下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谢韫戳一戳应白夜:“这是要干什么?元清宗首徒不当了?”
应白夜:“白寒池这个小傻子,傻人有傻福。”
罗璟悬:“我毁了宗内的命牌,谎称寒池和两位已经死在我手中,不论两位是何身份,如今元清宗都无法追究到两位。我随后自废修为,现在已经离开元清宗。”
白寒池眼睛发酸:“师兄这是做什么?你留在元清宗更好。”
罗璟悬:“我来寻道。”
也来寻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你们说啊,我今天回来就停电了,屋里太热了,我蹲在门口一边喂蚊子一边用手机码字……
小剧场:
同样是师兄弟,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
罗璟悬、白寒池:兄友弟恭。
谢韫:我是师兄
应白夜:我是。
谢韫:打一架吧应明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