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的眼神慢慢迷离,最终闭上,他的脑子里越来越空,就连身体上的痛处也变得平凡无奇,唯有一个信念在他心里越发加重,那便是,曲径爱他……
而另一边,原本昏倒的艾希尔突然诡异的睁开眼,迷茫的站起身开启了防御法阵,于此同时,学院内警铃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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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学院护卫队到的时候,事情似乎已经全部结束。
满地的血迹斑斑,墙角处,靠着两个昏迷的少年。一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而被他护在怀里的另外一个也同样呼吸微弱,脖子上包扎着的白色丝帕下隐约有血液的腥气传来。是曲径和西洛。
至于傅臻,正浑身是血的倒在由藤蔓缠绕而成的囚笼内生死不明。
“我要先带他俩离开,剩余的事情你们来处理。”跟随着护卫队一起出现的曲清岚命令简洁不容置喙,而后他便亲手将曲径抱起,并让自己的随从将西洛一并带走。而学院守卫们也将傅臻抬到担架上,送去给医师治疗。
这看起来像是雄性恶意袭击,雌性自救却意外导致精神力暴动,错手伤人的情景。然而让人诧异的是,伤人的雄性竟然是素来温柔体贴的傅臻老师。可更让人惊讶的,两个受伤雌性却是傅臻的前后两人议婚对象,曲径和西洛。
人群中一时议论纷纷,之前和艾希尔一起来的那个雌性混在外围。在看到曲径和西洛的惨状以后,他悄悄走道没有人的地方,打开了通讯晶石。
“姨母,已经全部办好了。和您预料的一样,西洛那个蠢货为了得到傅臻也是拼了,泽卡赖亚果实的汁液用的很足,现场现在还能闻到遗留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傅臻一定被这种气味刺激疯了。”
“那曲径呢?”
“嗯……不好说。”雌性斟酌了一下形容词:“看起来没有外伤,但曲清岚的脸色十分凝重,情况应当不会很好。”
“知道了。你想办法去看看他们,确定具体状态,然后进行下一步。”
“是。”雌性点头,而后挂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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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
没有预料当中的紧张气氛,也没有医生来为他们检查,曲清岚只是简单的将他们放在床上安置好,便转身离开。
而在他离开之后,曲径便率先从床上下来,走到西洛的床边。
“醒了就不要在装睡了。”捏了捏西洛的脸,曲径的指尖柔软而温暖。
“你都猜到了?”西洛也睁开眼。
“当然。帝都年级最小的大种植师的人怎么可能连泽卡赖亚果实的用处的辨别不出来?不过我们得谈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曲径的声音很温和,有种天然的包容,让人觉得不论是什么样的难过都可以就此平息。可却让西洛更加绝望。
因为这种温柔是天生的,而不是只对他一人。
“得不到。”他才开口回答曲径的问题,在看到曲径有些不解的神色之后又哑声重复了一次:“我得不到。”
“所以你就想和他同归于尽?趁着我继母找上你的机会?”西洛的答案让曲径十分诧异。他原本以为西洛和傅臻不过是普通的联姻关系,却不成想西洛竟然用情至深。
“嗯,我死了,非但傅臻要为我偿命,同时也能攀扯出你的继母,为你除去一个隐患,就当偿还了你在洛特庄园那晚舍身救我的人情。”见曲径误会,西洛索性点头让他继续这样以为,同时从身上拿出一封信递给他,正式当时曲径继母给他的那封。
然而他却不会告诉曲径,他的确是假意和曲径的继母合作。但加大泽卡赖亚果实的计量不是为了寻死,只是为了造成危机的景象,让傅臻故意伤害雌性的罪名变得更名副其实。
这的确有一点冒险,可是他的内心却很平静,因为他莫名的坚信,曲径一定会让他安然无恙。
纤瘦的少年面无血色的脸显得眼睛极大,而他求而不得的难过也格外可怜。曲径低低叹了口气,将他抱在怀里:“西洛,这样不值得。听我说,爱别人之前,你要先爱自己。”
温暖的体温让人格外有安全感,而曲径身上特有的草木花香也让人沉醉其中。西洛忍不住伸手环住了曲径的腰,让自己更加贴近在他的怀抱。
曲径以为他依旧在惊吓之中,反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在他想说些什么安慰西洛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