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封面带苦色,“有点吵,医生说我需要静养几天。”实际上医生说的是他身体健壮底子好,没两天就能恢复。
郁礼信了他,郁文嫣和蒋长封如何他管不着,虽然那晚郁明空的话让他有些耿耿于怀,可蒋长封毕竟帮过他。
把人送到家后郁礼就打算离开。
手臂一紧,他回头看着拉住他的男人,想把手抽走,“我该回去了。”
蒋长封贼心不死,“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和我在医院跑一天,辛苦你。”
虽然今天他赚足了小朋友的便宜,用苦肉计搂了对方的细腰和小肩膀,可是,那也不够呀。甜头真是能吃上瘾,不想把人就这么放走。
男人目光炯炯,郁礼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提起来,忙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语气,“我还有工作没弄完,明天一早要交的。”
蒋长封看小朋友那副害怕的神色,松手放人。
是他着急把人吓到了,小朋友好不容易放下的戒备又竖起来,他暗暗叹气:不能猴急,慢慢来慢慢来,他等得起。
嘴不对心,“那你回去小心,到家给我个消息。”
郁礼匆匆答应,蒋长封刚松手呢,人眨眼间一溜烟就跑出去。
他觉得今天的蒋长封烧糊涂了,和平时相比感觉不太正常。虽然对他还是很好,可叫他害怕,却不是从前怕被对方打的那种害怕。
前脚离开别墅楼,手机进来一串陌生号码的提示。
郁礼对陌生号码有种莫名抵触的心理,加上他被蒋长封弄得有点心烦意乱,正犹豫要不要接通,对方就挂掉电话。松口气,手机又开始震动,还是刚才的号码。
一接通,郁文嫣的声音隔着电话立即冲进他耳朵,他把手机拿远一些距离,安静等她说完。
“喂?!你在听吗?说话——”
郁礼点头:“我在听的,你不用太大声,我手机不太好,扩音比较严重,司机都回头看我了。”
郁文嫣被他这话堵得憋在心口的气提不上去更下不来,“你什么时候和蒋长封关系这么好了?”
郁礼往前看了看,司机目不斜视,他才低声说:“我们最多是普通的朋友。”
郁文嫣咬牙,“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郁礼不爱和胡搅蛮缠的人打交道,“那我挂电话了。”
“你敢——”
郁文嫣怕郁礼真的挂电话,忙换了副口气,态度软下来,楚楚可怜,“小表哥,你能不能在长封哥面前多给我说说好话呀?我好喜欢他,我爱他,想和他结婚。”
郁礼:“……”
堵在心里的那口气似乎更加沉闷,郁礼揉了揉胸口,声音放缓,“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别问我了。”
“你——”郁文嫣陡然提升音调,很快又恢复正常的语气,“他和你去医院还拒绝我的车,就这关系你还说普通朋友?郁礼,你是在故意跟我炫耀吗?!”
郁礼把电话掐断关机,一颗心七上八下。
郁文嫣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不是普通朋友关系?
他想问蒋长封,眼前却浮现出刚才这人的眼神,他又不由自主地抗拒。
他重新开机登录微信,朋友圈2分钟前有一条动态,是蒋长封的。
图里是医院给他开的药,附配文字:药苦,心暖。
郁礼盯着四个字盯了好一阵,直觉那话里的言外之意。他打开蒋长封的对话框,编辑完一段话没发出去又让他删除干净。
今天是怎么了,莫名焦躁。
微信震了一下,蒋长封给他发的信息。
“到家了吗?”
他没回,也有点不想看到这人的头像。郁文嫣的话一直在他脑海盘旋,难不成蒋长封真是个gay?可他都那么“老”了,而且刚才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呀。
……
也不对,他搂自己了,虽然是他主动扶他。
郁礼结合郁文嫣的话把自己脑补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是个gay,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暗恋过其他人,哪懂那些段数。
假如蒋长封真是那个意思,自己该怎么办,答应他?不可能。拒绝他?那他们还能做朋友吗?而且,郁家会放过他吗?
郁礼陷入苦恼,蒋长封还在等他回消息。
他看着频率不快,一句接一句的文字,恍惚想:算了吧,为了避免以后招惹到的麻烦,趁他们还不是要好的朋友关系……
郁礼一狠心,把蒋长封的微信拉黑名单了,手机通讯录没有拉黑功能,他盯着对方的号码看了看,咬牙删除。
以后,就别再联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礼:这人怎么这样的,删了删了拉黑。
老攻:刚发完烧(骚)就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