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人专注的目光对视,郁礼这一刻感到莫名的羞愧,自他们交往之后,他所考虑到的事远远没有对方多,沉溺在当前的幸福下,只顾眼前,未来却没去仔细想过。
蒋长封把另一枚戒指掏出来,“小礼也帮叔带上好不好。”
郁礼接过尺寸大一些的戒指,没马上给男人套上,“叔,如果我同意,结婚会不会太快了?”
蒋长封眼巴巴盼着郁礼给他套上戒指,“我们认识快一年了,三百多天,不早。”
更何况两人同居后的生活状态和婚后无异,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那一张证,现在,蒋长封想将这唯一缺少的证件补上,给郁礼一个圆满的家。他不是那种过于看重形式的人,只因为他在意的人是郁礼,因此他想将平常人都有的东西全给他,让他享受这些幸福。
“小礼,跟我结婚,嗯?”
往常蒋长封说什么郁礼很快答应,到了关键时刻,几分钟过去,人却没个反应。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此刻跟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似的,“小礼?”
强势的男人撒起娇来是件非常要人命的事,郁礼犹犹豫豫地给蒋长封套上戒指,套好的同一时间,他听到男人发出沉厚的笑声,紧接着就被对方搂紧腰扑到床上,劈头盖脸的吻下来,跟狗一样,整张脸都被舔得湿漉漉的,那火热的舌头还有往脖子下蔓延的趋势。
历经昨天那事,郁礼的腰不舒服,他被蒋长封这热情如火的势头压的腰下发疼,脸色都变了。前一秒在脑海中组织好的话,到了嘴边成了另一种意思。
蒋长封听到,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那表情,误以为自己生出幻听。
“缓一缓?”
郁礼点头,被蒋长封目光灼灼地盯着不由头皮发麻,他心跳得有些快,脑子却恢复冷静,“叔,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目前除了你,一无所有,现在结婚,对你不公平。”
见蒋长封要跟他说大道理的样子,郁礼忙抱紧他,把男人当做炸毛的大狼狗安抚,斟酌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叔,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等我把工作室做起来,事业稳定下来后,我就跟你去领证好不好?”他笑了下,“至于戒指,你愿意的话,从现在起我们就一直带着,我知道你不在乎其他东西,可我……”
郁礼话没说完,就被蒋长封紧紧抱住。
“傻瓜。”
郁礼:“……”
蒋长封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在我面前你不要隐瞒任何想法,现在不想结婚,那就缓一缓。”
郁礼问:“你不生气啦?”
蒋长封笑着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神色充满自信,“叔是那种人吗?你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叔这么爱你,你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我一样的男人,迟早要跟我领证的,跑不了。”
一如既往的霸道自负,郁礼正感动时,耳边传来蒋长封的一句话。
“作为补偿,小礼以后穿嫁衣给叔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