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野摇头“没什么大碍。”
曲溪青懒懒地眯起眼,既然大娘身子好好的,那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呢?他想不出便也不再想,今日一早被祭祀礼闹得无法入眠,又在外头走了半日,此时他累了倦了,在塌上躺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睡意直涌,缓缓入眠了。
黑贝在屋内跟着懒洋洋的打了个盹,睦野把它拖出去,将门关紧。
黑贝:“……”这还青天大白日的,都不准它进屋了!它挠了几下门无果,便跑去找李三娘求抚摸求安慰。
睡意正浓的曲溪青察觉有人抬起他的手臂,他半睁开眼,只见自己的手腕搭在睦野掌心里,男人粗糙的指腹在上面缓缓摩挲,他试图抽回,睦野牢牢握紧。
睦野道:“我有件东西给你。”
他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何物?”
睦野:“这东西你收下后就不能扔开了,也不能还给我。”
曲溪青失笑,“这么霸道?”
睦野从怀中取出帕子,当着曲溪青的面打开,露出里面的玉镯。
这只玉镯传了数代人,玉质温润莹白,仿佛镀有一层浅淡的光,一看,便感觉不像是在城内买的。
睦野把玉镯套上他的手腕,温润的莹白衬得那只手更为白皙,他道:“这是娘嘱咐我一定要给你戴上的。”
曲溪青摸着玉镯,睦野又道:“戴上了就是我们家的媳妇了。”
曲溪青猛地抬头:“!”
睦野低头,眉眼含笑看着曲溪青,沉厚的嗓音里透着柔情,唤道:“媳妇。”
一声媳妇听得曲溪青心头发热,他松开握着玉镯的手,双臂缠上睦野的脖颈。
睦野反手穿过曲溪青的腰把他抱起靠在自己身上,满腹的柔情亟待宣泄,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想也不想覆了上去,噙着那两瓣柔软的唇吮舔,再探入舌尖卷起曲溪青的舌头,细细扫着口中的每一分蜜意。
靠在一起的身体火热而缓慢摩挲,曲溪青从口中溢出动情的低吟,被睦野压在床头时,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拍门声。
“阿野,小青,那帮人又过来了!”
村民举着火把在大门外叫嚷,火光照亮了半边屋院,黑贝对着外头汪汪大嚎。
睦野放开曲溪青,平复稳急促的呼吸后,道:“我出去看看。”
曲溪青跟着起来,“我也出去。”
睦野让李三娘把大门打开,门开后,涌进来的村民不正是今日出发寻找毒蛇谷的人。
这群村民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形貌狼狈满身大汗,只几步路的距离,曲溪青就被那冲人的汗味熏得眉头直皱。
睦野将他拉开了一些,问:“你们有什么事。”
为首的村民道:“大伙儿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来问问曲公子,那座山真的没有其他通往毒蛇谷的小道吗?”今日他们绕着那座山找了几遍,山壁拔高险峻,别说山路,就连能钻进一个人的缝隙都没有。
曲溪青道:“我那日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我为山神庇佑送入谷内,哪里知道有什么通道。”
村民不死心问:“那你如何出来?!”
曲溪青傲然道:“自然是山神把我送出来,别说通道,就是那座山如何称呼我都不知。”村民还在怀疑,他又说,“我得山神庇佑,从那遍布毒蛇的山谷取得甘灵草本就万幸至极,哪里还敢肖想有什么通道,且里头毒雾浓重,我不过一个平凡人,能活着出来已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了,除非得山神庇佑,否则我可不敢再入毒蛇谷。”
村民面有疑色,几人交头接耳后,领头人说道:“我们再信你这次,打扰了!”
李三娘马上站到门边赶人,黑贝配合她对着这群人大叫,直到院内静下,曲溪青才嫌弃道:“他们好臭。”
睦野揽着他沉声安慰,“辛苦你了。”
曲溪青睨着睦野,笑道:“哪里辛苦,不过使点嘴皮功夫,糊弄他们罢了。”
李三娘看到曲溪青的手腕已经戴上那只玉镯,便捂着嘴发笑,笑过后见两人还欲回房,连忙出声喊住他们,“热菜都摆上桌了,用完晚饭再回屋吧。”小两口也不能光顾着恩爱而饿肚子呀,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暖饱私yi
欲么!
李三娘越想越羞臊,又觉得阿野得多替小青多做着想,男人呀,不能一头沉迷那事的。小青如此单薄,再看他们家阿野结实强健的身板,李三娘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两人单独谈一谈房中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