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舆论风波,人人都在等着官府能秉公处理呢!”李金冲玉洛无奈的一笑,道:“你们只有五天的时间,再长,我也要压不住了。”
五天时限,若是水落石出,自证了清白,那便是他给予的一线生机,是他卖给玉府的人情;但若是这行人确系凶手,届时判决一下,杀人偿命,他也算是尽职尽责,完美的结案了,进退得宜。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出了地牢后,李金扫了一眼门口提刀的守卫,冷了声音,道:“人,得千万给我守住了!”
只要人不丢,届时是放是杀,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
“凶手还算是谨慎的”,玉洛将狱卒送来的茶水揭盖看了看,随后取了杯子给每个人都倒上,一面补充道:“待人死后才动手碎了魂魄,没有留下一丁点可供追寻的痕迹。”
便是帝君也寻不出线索,更遑论其他?几人顿时泄了气。
子熙以指尖做笔,蘸了茶水在桌上将举报信的内容默了下来,问道:“有眼熟的吗?”
三人知她之意,具都凑在一起,仔细辨认起字迹来。
“非我多疑”,看着三人摇头,子熙不由得蹙起了眉,“实在是太准确了。”
击鼓的时间恰好与她们出城的时间相吻合,地点也与蒲夷传信的地点一致,虽说喜洲此行过于高调,引人注目是必然的,有几双眼睛时刻盯着也属正常,但绝无可能渗透得如此彻底!
噬魂一案从黑竹村查到了黑金山,从京城查到了喜洲城,一路行来,每每寻到点线索,总是不及深入便被掐断,是否太过巧合了些?
“如今在玉宅服侍的具是从昆仑神宫调来的仙侍,除此之外,凡人绝无可能混进宅子里。”子青起身冲玉洛躬身一礼,又道:“恕我直言,帝君,您对这些人了解吗?”
话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玉洛并不觉着此问归属冒犯,遂老实答道:“神宫事务一向是蒲夷在打理。”
不曾想,此话一出,一直作壁上观的妖君却是第一个急了眼。
“她是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吗?这都能重蹈覆辙!”
小方桌应声劈成两半,茶壶杯盏具都碎裂,除了玉洛帝君之外,其余二人均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愣愣不知所言。
玉洛收回挡在子熙面前的手臂,神色淡淡的拂去衣袖上的茶叶,道:“未必是她之过。”
“那便是你的错了?!”离凰丝毫不让,怒目瞪去。
气氛一时僵了下来。师兄妹二人具不知这怒气从何而来,却也隐约猜到了些。
“蒲夷?”子熙诧异的瞧着突然出现的风暴中心,问:“你怎么来了?”
蒲夷面色凝重,对一地狼藉恍若未见,只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