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亚洲大陆东部,已经基本成为龙腾帝国的固定疆域。即便是按照旧时代的国界划分标准,总面积已经超过旧夏国曾经的记录。
帝国军队的战斗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荣誉、军衔、社会等级。。。。。。所有这一切,像肾上腺素一样疯狂刺激着他们的大脑。无法恢复冷静,深陷于无比旺盛的杀欲之中。对于皇帝的狂热崇拜,对于物质利益的渴求,砍下一颗颗对手头颅,用鲜血和大块烤肉彻底磨去自己身上的软弱意志。。。。。。这并非残忍或者暴虐,而是征服整个世界,灭杀一切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凭证。
每一块土地,每一次战斗,血火沐浴进化的同时,所有人都会用最崇拜尊敬的口气疯狂咆哮————“为了皇帝————”
战争所带来的结果已经充分显示。在不考虑征服人口的情况下,帝国军队敢于对任何目标发动毁灭性的攻击。
帝国不需要平民。越来越多的复制人已经成为构成帝国平民阶层的中坚力量。原本空置的耕地,已经被全机械化的集成化生产取代。一家一户的小规模种植,只在帝国边缘那些刚刚被占据的移民区域实行。复制人及其后代所承担的工作,大多偏重于工业制造方面。至于那些因为战争产生的被捕获人口,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成为奴隶。
废土世界的人类社会,已经产生了与旧时代学者想象当中截然不同的进化方向。以帝国为例,新的道德标准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旧有美德,而更加着重于对皇帝的忠诚与狂热,对帝国的强烈捍卫心理和扩张主义方面。传统理念虽然显得弱化,却仍然拥有一定分量的地位。除了人类因为年龄、性别、知识地位等方面产生的不同见解,其中一些微末枝节已经被彻底抛弃。甚至被全新的,完全颠覆旧有系统的各种观点取代。
以各军团的现役官兵为例。他们不再像旧时代那样哪,从战场上带回战死者的尸体。而是从其身上取下身份铭牌,并且按照帝国医学院的要求,取下足够数量的皮肤和肌肉组织作为复制样本。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这种殊荣。只有那些在战场上表现最为勇猛,拥有远超于常人进化等阶的强大异能者,才有资格在死后获得由高阶牧师主持的仪式。事实上,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进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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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的冬天,比其它地方来得更早,也更冷。
西北,历来都是苦寒之地。纬度更临近于寒带,虽然和世界上大部分地区一样拥有四季交替,但就时间而言,冬天却比夏天更加漫长。
积雪堆得很厚。尽管有专门的人员和车辆器械按时进行清扫,却仅限于城内的主要公路。绕过道路两侧被铲机堆成尖锥形状的碎冰与渣块,直接踩在松软的雪层表面,其深度瞬间就能没至膝盖。
零下三十七度,这是悬挂在屋子外面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当然,这只是白天。如果在夜晚,这个数字至少还要下降整整十个刻度。
十余根水泥尖桩,整齐排列在领袖官邸西南面五百多米处的空地上。这些顶端呈“凹”字形状的人造器具,仿佛一根根从泥土当中生长出来的异状石笋。桩柱表面上,悬挂着一根根表面已经出现锈渍的黑色链条。它们分从左右交叉过来,紧紧捆绑住被固定在桩面上的附着物。
那些,都是人类。
准确地说,应该是被监察部会确定为“反国家”的罪犯。
他们双手朝背后被硬力反掰过来,以完全违反人类正常骨胳弯曲构造的形势,紧紧搂抱住水泥桩,被两根从锁骨位置穿透的坚硬钢钉,牢牢反扣在自己的脊背上。双脚,同样朝后面反拧,以膝盖为最低点,呈倒锥形状反提至臀部。用粗大的铁丝从足踝位置开始固定。乍看上去,整个人就像是一团被四肢强行扭定的异形肉棕。但他们却连低下头颅使身体略微放松也无法做到————所有人的头发,都被绞成一团,用类似凝胶的液体缠绕在一起,在确保不会与身体分离的情况下,硬生生拔至尖桩顶端。
所有尸体上都找不到致命伤。他们只是被捆绑,被束缚。至于是否被活活饿死、渴死、困死。。。。。。那都已与执行者无关紧要。
每一个人都被冻成冰块。寒冷,加上无法忍受的剧烈痛苦,使他们脸上仍然保持活着时候的凄惨表情。每一张面孔都能看到“绝望”这两个字的最清晰解释。面部肌肉因为剧烈痛苦彻底扭曲,成为无法分清楚本来面目的禁锢。有些人口唇大张,也有的人紧紧咬住牙齿,还有人甚至直接咬断舌头,企图通过加快流失血液的方式让自己死得更快。
毕竟,对于无法控制手脚动作的他们来说,死亡,的确是一种无比幸福,再也不用在疼痛与屈辱当中倍受折磨的奢侈享受。
何况,他们脚下,也就是埋设水泥尖桩的这块地面,本来就是新京城内的一块专用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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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耀仰躺在舒适的软椅上,双眼微闭,四肢和身体保持着完全放松的平摊状态。一个身穿丝睡袍的年轻少女跪在旁边,用纤细的双手用力按揉着他的腿部肌肉。从侧面望去,金光耀重达两百一十五公斤的肥胖身体,与少女最多曲线玲珑的腰肢完全不成比例。但她仍旧拼命做着简单固定的动作,手指上的力度也丝毫不敢放松。
房间里非常暖和,壁炉里燃烧着旺火,丝毫没有冬天的冰冷与寒意,甚至隐隐有种炎夏才能感觉到的闷热。
女孩卖力地按摩着,鼻尖和面颊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渐渐的,这些从皮肤表面渗透出来的液体,按照棉布轮廓慢慢汇聚到下巴最顶端,形成随着身体节奏左右晃动,不断增加体积与重量的凸圆形水滴。
终于,晶莹的咸水再也无法承受来自地球本身的吸引力,彻底摆脱柔嫩的皮肤表面,很轻,却准确无比的滴坠到金光耀袒露的胸口,迅速消失在密如森林的浓黑粗毛中间。
下意识地抬起眼皮,眼角余光斜瞟着正在卖力使劲儿的女孩。肥厚多肉的唇角,慢慢浮现出一丝非常微弱的,具有嘲讽意味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