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煊宁落落大方上前,“回禀父皇的话,这个东西是昨日儿臣还有诸位兄弟姐妹一起去藏晶阁看着大皇兄拍卖下来的。当时管事为我们演示了此画的高超还有独特,故而儿臣对此画影响极其深刻,乍一见到此物出现在这有些震惊罢了。”
嘉炎帝又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大皇子,“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大皇子低头的动作狠狠咬牙,“昨儿个儿臣的确在藏晶阁花了大价钱拍下此物。”
他话音一落燕煊宁又道:“昨日还以为此画是要献给太后娘娘的生辰礼物,故而我们几个弟弟妹妹就是心中喜欢也不敢开口讨要,不过现在看样子这东西也的确是送给太后的寿礼,只不过送礼的人变成了二表哥。”
话落,不止大皇子的心头跟死灰一样,就连赵靖也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明鉴,此画绝非大皇子所赠,而是臣万里挑一寻来的。”
嘉炎帝的目光极为冷漠,看着他道:“朕什么时候说了,这东西是大皇子赠予你的?”
赵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三皇子。
燕煊宁冷冷瞥了他一眼,“二表哥您这话就说错了吧,我可没说这话是二表哥赠予的,只是说了眼熟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赵靖被这么一说也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样给清醒了。
大皇子也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赵靖则是脸色白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燕煊宁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自乱阵脚的赵靖,淡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一坐下,边上的成江便到他耳边近距离道:“你这么做就不怕外公生气?”
燕煊宁冷笑道:“赵靖收了大皇子的好处,这点压力就要受着。外公一门心思在大表哥身上,至于二表哥我相信他不会介意的。”
成江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而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这句话燕煊宁没有说错。
皇后这一辈有一个嫡出的兄长,还有一个庶出的兄长。
嫡出的兄长有个儿子叫赵荃,庶出的则是赵靖。
然而赵家向来是嫡庶分明,赵靖一家在赵府几乎是没什么地位可言。
然而身后却又靠着赵家这颗大树。
如此一来,这解释似乎也说的通。
大皇子想要拉拢赵靖。
可惜了,他不太了解赵靖这个人,这不好好的一个借花献佛,变成了这样。
估计此事嘉炎帝还会严查好一会,大皇子先前的功劳,差不多也就功过相抵,也有可能过大于功了。
这么一想,燕煊宁嘴角的笑意便扩大了许多。
他眼眸离流露出了狼子野心,隐藏在浓墨的瞳孔里面,十分漆黑。
没过多久,让人震惊的一幕就发生了,因为那幅画长时间的在太阳下底下,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跃然而起。
在众人的头顶盘旋。
饶是昨天已经见过世面的几个人再一次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产生深深的震撼。
凤飞九天,翱于长空。
简直太壮观,太好看了!
太后娘娘看着这太后腾飞似乎还发出了高亢的叫声也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大皇子见此情景悔不当初。
若是那幅画又他来送,可能会被嘉炎帝责骂几句铺张,但是太后喜欢,功大于过。
是他赚了。
而不是像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凤云融看着这金灿灿的凤凰在天上飞,也有些出神,这副画找来的时候她也有过犹豫。
听说这是东凰国流出来的一幅画,她本来想着要占为己有。
因为这副画她感觉一阵十分强烈的熟悉感,熟悉到就像是这副画其实是她作的一样。
只不过这种感觉总是在她想要往更深的地方想下去的时候就会换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种痛苦让凤云融忍住了眼里流露出的异样。
等着燕燎川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眼底的波浪已经完全平息了。
燕燎川收回视线,嘴角紧抿出一道弧线,他心中的异样并没有半分减少。
……
藏晶阁。
季娆带着谢印桥守在了这,盛星云诡计多端的很,他如果不想被别人找到,那就是掘地三尺也抓不着他的人影。
只不过还是要试试。
果然在正午的时候一只信鸽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
季娆让那个男子取下字条,然后把鸽子放回去。
男子把字条交给了季娆,季娆看了一眼连忙踢了踢边上快要昏昏欲睡的谢印桥:“走了,别睡了。”
谢印桥迷茫起身跟着她,“去哪?”
“揽香楼。”季娆留下这句话,便先走了出去。
她们每个地方互不干涉,各自经营各自的,很显然江瓒的这个揽香楼情况每日余下。
这大白天的居然连门都不开了。
季娆去敲门的时候也是等了好久才人过来,还是拖着步子走路。
若不是知道江瓒此时活的好好的,她恐怕都要以为是什么奇怪的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