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找回了神智,包勉想想,总觉得情况不太乐观:“昔年赦老贡献了苏海王的遗书,我也阅过一遍。苏海王几乎事无巨细提及了他称霸海洋的一生,但除却罂、粟、花海外,便再无其他描写。当然,若是近些年栽培种植的,也有可能。”
“又消息不共享。”贾珍忍不住话语带了一分怨念,“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保密,机密的。级别不一样,获取的消息内容也不同。但当今完完全全把我排斥在外,这也太伤人了!”
东北之行,就罢了。具体掌控消息的宋学慈,蒋舟,在他老人家眼里是靠谱点。但从东北回来后,他总靠谱一些了,雅片不分给他,他还没收到过任何的消息,就有点排挤人了。现在苏海王的遗书,都不带他玩。
“莫气莫气。我看苏海王遗书是你在东北的时候。”包勉急声解释道:“当今也是因你们一封封的奏报传过来,又据闻双皇间聊过一些事情。当今屡次提及什么大格局,大海洋的。让我们这些朝臣看看能不能从中借鉴些经验,启发灵感。”
“去年雅片没有外流。上贡的都用于因东北伤残的密探身上了。这事,你去问听风他们,都是可查的。故而,我先前听你提及便觉有些不对。若真青楼流传开来,听风定然要上报的。”
“而且,你也真莫气。我总觉得当今把你当后辈似的,跟蒋统领一般。有些事,在他心理评定为大人的事,便不会让孩子来。”
贾珍嘴角抽抽,哪怕自家爱人连续的安慰,但一想起当今,他总觉得自己心理还是有一分火气没灭下去,“他完全是错误片面认定,只把我当打手。”
“现在……”拉长了声音,贾珍脑袋朝北微微一转,“更是当他自家的免费打手了。”
想起“半个叔叔”的御批,包勉没忍住,笑了一声,“别人这还羡慕不来呢。”
贾珍:“…………”
“好吧。我们继续说正事。”包勉叹道:“昔年苏海王将家产捐献。但你也懂,这道理差不多,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接管之后,苏家原有的产业其实在慢慢萎缩的。海务这些年,税收账面固然好看,但问题也颇多。朝廷能够用赦老打一次感情牌,若是你想用第二次,恐怕苏员外并不会买账。”
“你就算跟他只谈生意,他恐怕也不会答应什么了。”包勉缓缓道:“我接管听风江南分部后,也听闻了。这一笔枪、支生意完成后,他将金盆洗手。”
贾珍回想见过一回,瘦骨嶙峋却精神奕奕,老当益壮的苏行,感觉自己有些头疼了。有信仰真忠心又意志坚定的人,很难因为外界更改自己的言行。
“贾赦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贾珍嘀咕了一句,“朝廷人员出马,我再自己派出特卫人员奔赴云南缅、甸等地先行查探。这事,哪怕有铁证,后世还屡禁不止。现如今,遇上萌芽期,不一击灭掉,都对不起我这身份。”
“那是自然。”包勉与有荣焉骄傲道。
“至于那帮渣渣,不过是借个前朝公主的由头罢了。”贾珍咬牙,“他们嘚瑟不了多长时间。谅他们也猜不到,爷的外挂,皇帝他们一家子的金手指。”
当今明面上把贾赦派到了市舶司,但是暗地里却也掉回了蒋舟赶赴泉州赴任。蒋舟虽然身中了一剑,但经过休养,而且又在东北被理论实践双重调、教,据闻已经蜕变了。
除蒋舟这小将外,当今自打拿着他的特种兵训练法,就在秘密训练,人数扩充到军营都冒出来了。而且武器,哪怕自制的枪、支,准头也不错。就是上、弹的速度慢了些。
所以,军事实力还是有的。
红楼梦里那一场海战,大周绝不会再败。
“现如今拼的就是时间。”
无独有偶,京城内当今也想找上皇谈谈心,他……他又有些迷茫了,需要找爹开导开导。
上皇不大开心,瞅着支支吾吾的当今,恨不得直接一脚踹过去,“有话快说!”
“父皇,您别气啊。”当今忧心忡忡,“朕看到甲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到底是谁的娃啊。贾敬和那谁不是共用吗?”
“你可真闲的,知道地缚灵是什么吗?只是鬼而已,鬼而已!”说到最后,上皇都忍不住咆哮了一下。
“我这不是怕那啥吗。别以为我不知晓,当初我册封公主的前,是您放小六过来闹事的。”他也就默许了青梅竹马的发展。
上皇忍住翻白眼,“你现在有空想这些还没影的事情,想想江南,想想南海沿子军务接任人选。”
“这还用想吗?贾珍去啊!”当今说着,哼哼了一句,“后来我恍惚回过了神,总觉得太子哥不会那么心狠手辣的。您都还没说他是跟贾敬断袖呢,他就自己代号入座了。而且,他亲口说了,贾珍作死他都得捏着鼻子守着。”
“而且就贾珍这性子多好啊!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把那些宵小爆头,非常具有威慑力。”
“而且还能把他和包卿先拆开一段时间,是吧?”上皇揉着司徒花花,上下打量当今,不解:“虽然都合情合理,但总觉得你就在当王母呢?”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今铿锵有力着:“贾赦那对野、鸳、鸯就不提了。包卿好歹还知晓先上报。可……可朕总觉得他们差辈分。”
上皇:“…………你去好好拜拜那谁!没准还真就是他把你脑袋一摸,摸傻了。”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