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挑衅又讨厌的声音传来。
“哟,美人好大的脾气呢。” 人未到,声音先到,池逸尘踱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姿态妖娆的柳漫漫,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三皇第,你的伤可好了?”
池月漓不想在与他动手,客气道:“无大碍。”
“真的吗?那日切磋确实是我大意了,一不小心伤了皇弟你,不如我让人在替皇弟看一看伤势可好?”
“不必!”
池逸尘给柳漫漫和身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众人纷纷上前将池月漓围住,抬手去探他的伤口。
“你们谁敢过来!”雨灵长剑挥出,对着柳漫漫,和池逸尘身边的人,怒目相对,丝毫不退让。
“雨灵,别……”池月漓将雨灵往自己身后拉,示意她不要不要冲动行事。
“啧啧啧……美人果然是有脾气的,不过我对美人一般都是很有耐心的。”池逸尘抬手别开雨灵的剑,肆意贪婪的目光打量着雨灵浑身上下,豪不掩饰。
池月漓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池逸尘道:“怎么?难道你要赶我走不成,王宫这么大,我想去哪就去哪,你这寒酸之地,你以为我稀罕来?”
“是啊,我这寒酸之地自然是委屈了皇兄,所以你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的伤势?真是屈尊降贵了。”
池逸尘撇嘴嘲笑他,来看他的伤势?未眠也太看的起自己:“皇兄,你身边这位美人可是你从西境洲带来的人?”
“是,又如何。”
“果然是与众不同,西境洲的人竟是一个比一个有脾气,而且还貌美如花,姿色动人,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就喜欢这有脾气的。”
雨灵怒眼瞪他道:“好色之徒!”
“你说什么!竟然敢诋毁我们二皇子殿下!”柳漫漫指着雨灵怒斥道。
“还需诋毁!你们二皇子难道不是?”
雨灵此刻终于知道池月漓在沧南国王宫的日子究竟有多么难过了,有一个如此蛮横,霸道,处处挑衅的人在身边,也不知以前的他是如何忍过来的。
那么多年,没被池逸尘折磨死都算是命大,简直是可恶!
柳漫漫上前便要给雨灵一耳光,抬起的手还未挨到雨灵,便被池月漓抓住,甩开到一旁。
池月漓对柳漫漫怒声道:“她可是皇叔身边的人,你竟然敢动她!”
“哈哈哈。”池逸尘冲着池月漓嘲笑道:“那又如何?这里不是西境洲,不是韶华门,更不是芳华别院,这里可是沧南国的王宫,你竟然还如此嚣张,简直可笑。”
“来人,给我把那一巴掌打了!”
“你敢!”池月漓将雨灵挡在身后:“你们谁都不准上前来!”
——啪!
毫不留情的一耳光打在池月漓的脸上,池逸尘上前狠狠的打了池月漓一耳光,当着所有人的面。
这一耳光将池月漓的回忆带回到从前,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就在这寒酸破旧的宫殿,趾高气昂的池逸尘将他踩在脚下,骑在他身上,当牛做马。
他的嘴角被这一耳光打出血,顺着下颚滴落,眼中的屈辱,心中的憎恨,都在提醒着他从前生不如死的过往。就连他的妹妹涟漪也跟着他受尽欺凌。
“公子……你竟然敢打他!”雨灵怒吼出声,她才不管眼前是沧南国二皇子,还是夏姬之子,她现在就要杀了他!
“着实可恨!”雨灵长剑毫不犹豫的挥向池逸尘,带着杀气,带着狠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柳漫漫!”池逸尘多开雨灵的杀招,向柳漫漫喊道。
“殿下躲开!”柳漫漫飞身拦住雨灵的长剑,不让她接近池逸尘,二人在殿前打斗起来,不相上下,也不互相退让。
池逸尘道:“呵,你还真是运气好啊,随时都有人在你身边护着。”
池逸尘空出身来,走向池月漓,掐着他的脖子,看着眼前一声不吭的人,更是恼火:“怎么不吭声了?前几日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还能伤到我吗?怎么现在哑巴了啊,你之前不是还教训我呢,今日怎么就像个小狗一样乖了?”
“不如你学两声狗叫给我听听?”
池月漓握紧了拳头,手中的指甲陷入肉中,疼痛使他他从屈辱的回忆中清醒,他瞪着池逸尘,打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
池逸尘道:“对嘛,这才像那日的你。”
“你知不知道,你以前那副乖巧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狗,不对,是丧家之犬。”
“池逸尘!你给我住口!”
池月漓还不犹豫的一掌挥向池逸尘,带着阵阵掌风,通红的眼眶血丝遍布,二人赤手空拳缠打在一起。
“你竟然先对我动手!”
池逸尘招式阴损,一直在向池月漓的伤口处打出,不过片刻,池月漓便败下阵来,伤口渗出鲜红的血。
“你看看你,还真是让人可怜呢!”池逸尘将池月漓按在地上,一只手切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