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漓脚步后退,果然天降无须有之罪:“为了逼我交出宝印,你们不惜拿父王的命来逼迫我!你们才是罪该万死之人!”
夏姬上前道:“你还敢狡辩!众目睽睽之下,你劫持陛下,是想要将陛下带去哪里?莫非是是要用陛下来威胁我们,或者是掳走陛下,然后逼着陛下写诏书,立你为太子?或者是……直接传位于你?”
“哈哈哈哈哈!”池月漓狂笑出声,满是狼藉的面容看起来狰狞又怨毒,一双眼睛死死的绞着他们。
“凌光殿如此大火,你们无一人救火,却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我入网。还真是巧啊,看来夏姬娘娘是修了未卜先知的法术呢?还是早有预谋?”
夏姬怒道:“伶牙俐齿!任你狡辩,也没人会信你,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弑生父,夺宝印!”
池月漓被激怒的心渐渐恢复平静,此刻多说无益,任他辩解,这里都是夏姬的人,自然是没人信他,不过是想让自己乱了阵脚。
低劣的激将法!
“给本宫抓住他!”夏姬一声令下。
“你们敢!你们若是伤了陛下!”
影卫完全不听他的话语,纷纷拔出长刀向自己上前挥来,池月漓飞身躲避,腾不出手还手,只能一个劲的躲开那不长眼的无数刀光。
“公子!你快走,我来挡着!”雨灵拿出腰间长剑挥向那一个个死追在池月漓身后的影卫,引开视线。
“你小心!”
“是你!”池逸尘认出侍女装扮的雨灵,眼神打量着,嗤笑的看着那一心为了池月漓的女人,觉得甚是可笑。
“又是你这个贱人,你还对池月漓可真是一心一意啊,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雨灵不理会池逸尘的挑衅,抬掌击退身侧的影卫,看着池月漓走了一阵,自己也连忙跃上宫墙,在王宫的屋檐上逃窜,身后被数不清的影卫追杀。
“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们逃出王宫!”夏姬命令道,随之亲自也跟了上去。
池逸尘也跟随夏姬身后,“母后,他们一定是想要逃去,去求皇叔相助,绝不能让他们走出王宫。”
“沐飞白!”
“属下在,夏姬娘娘有何吩咐?”
夏姬道:“本宫现在要你去追池月漓!”
沐飞白不作回应,迟迟才回道:“娘娘,属下只听从夏王的吩咐,而且夏王嘱咐过不要娘娘轻举妄动,如今,夏王未到,娘娘你私自对池月漓下手,这……”
夏姬恼怒:“真是废话!本宫现在命令你!你敢不听?”
沐飞白道:“恕属下不能听令,万一惹出什么祸端,属下也无法向夏王交代。”
“呵,你以为你不帮忙,本宫就没法子了?”夏姬冷笑道:“尘儿已经随人去追了,他们逃不掉的,你不听本宫命令,本宫亲自去了结池月漓那个孽种,也不是来不及!”
沐飞白劝说道:“娘娘,你真的不怕生出什么祸端……”
“如今韶棠音为了他那个徒弟早已经是自顾不暇,池月漓,更是不足挂齿,难道要等到陛下死了,看着池月漓手持宝印,登上帝位吗?”
“那个孽种,怎能和我的尘儿相比!”
沐飞白多说也劝阻不了夏姬的决定,她天生便是如此的跋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盛气凌人,决不允许别人凌驾于自己的尊荣之上。
……
夜色,不远处。
数道刀光飞向池月漓,他此刻背着人,行动不便,还跑了一晚上,整个人气喘不已,额头布满密密的一层汗珠,顺着肌肤花落,流入眼中,十分刺痛。
“公子!”雨灵追了上来。
“整个王宫都被结界笼罩在其中了,我们怎么办!”
“先别慌!”池月漓喘着气说道:“若是能撑到天亮,皇叔一定会发现宫中异常!”
池月漓拼命的跑向自己的宫殿,因为那里是距离莲起最近的地方,也是目前来说唯一可以抵挡一阵子的地方。
“逆贼!你还要逃到哪里!”一个杀手冷声说道。
后面陆陆续续冲来十几个杀手,环顾四周,他马上就要赶到了,就可以向莲起求救,奈何总是不如意。
“你们疯了吗?陛下在我的身边,你们长刀不怕伤到陛下?!”
“少废话!”长刀飞来,毫不犹豫。
一众杀手看到带头的向池月漓挥刀,纷纷也跟着挥去,欲杀之,向夏姬邀功领赏。
“……你们!”
“可恨!”池月漓身上零零散散挂了不少伤,鲜血黏在衣衫上,转身一脚踹开一个,直接将那杀手踹下屋檐,掉落一地瓦片。
未等他继续向前跑去,一道光影飞来,被长刀狠狠砍到肩膀,他一手握着肩膀上的长刀,一手抓着他的父王,深入血肉,伤口可见骨。
他抬脚飞向眼前挥刀的杀手,二人一同抬脚,池月漓将那砍伤他肩膀的杀手踢落屋顶,顿时一个大洞,自己也被踹到胸口,带着背上之人一同滚下百丈高的屋檐。
“父王!”池月漓扑向即将摔下百丈屋檐的父王,紧紧抓住手腕,二人一同挂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把他的手砍断!摔死他!”杀手领头说道。
池月漓此刻一只手抓着屋檐上的琉璃瓦,一只手抓着父王,无暇顾及,真的是要任人宰割了,他手臂爆出了青筋,紧紧抓着,他自己掉下去道是无事,顶多受点伤,可是父王他此刻奄奄一息,仅存一命,掉下去一定会死,他到时候便真的说不清了,正如了他们的圈套,如夏姬所说他是弑父篡位的凶手,天地人神所不容。
他该怎么办,难道他真的命该如此……
“莲起!”
“莲起!”
长刀带风!斩向他的手腕,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声的喊道莲起的名字,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啊!莲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