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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交替,沧南国四季如春,没有秋风落叶,没有酷暑消夏,也没有冬日里的皑皑白雪落满头,极南之地,风景甚美,花开四季,可也不及四季交替来的美轮美奂,如喜怒悲乐,百感交集。
王宫内前所未有的安静了下来,十分的异常。
如此的安静,更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夕,夏姬不再咄咄逼人,暗地里使阴招,就连池逸尘也不再四处挑衅。看似平静,却隐隐让人不安。
莲起难得清净了些许日子,没有池月漓来烦他,也没有夏姬他们的骚扰,一个人每天悠闲自在,时不时爬着芳华别院的屋顶去偷看师父,简直乐不思蜀。
“千羽,你说本少主是不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
莲起对着铜镜,反复看着自己,一身黑色袍子衬托白皙面容,朵朵红莲如血般铺散在衣衫上,开的妖异,魅惑。
千羽翻了个白眼,忍受他的自恋。
莲起不以为然,只顾看自己:“本少主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貌比天仙,的一个美男子啊。”
“咳咳咳!”千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劝说道:“少主,我求你收手吧。”
……
夜色寂静,伴随阵阵鸟鸣。
池月漓多日以来一直徘徊在凌光殿四周,静静观察,等待时机。
最近几日,夏姬十分安静,看守的人也在逐渐减少,莫非是互相见得的面少了,不再相互挑衅,近而松懈了看守?
可是就算此刻看守松懈了,依旧有众多人把守,况且他也不会相信夏姬有那么大的气度,自己和她撕破脸,竟然不计较,还能容忍自己掌握着宝印。
夏姬就算再厉害,再有本事,没有沧南国的宝印,池逸尘便一日不能登上帝位,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他猜测,夏姬一定是在给自己设圈套,或者是在设计套出父王留给自己的宝印,他必须谨慎,十分的谨慎。
转身回到自己的宫殿。
雨灵在门外等候,随即问道:“公子,是否有时机?”
池月漓点点头,却又犹豫道:“近日,凌光殿的防守确实弱了很多,但是依旧令人不放心,怕是夏姬的圈套。”
雨灵道:“如此大好时机不多了,万一等到夏王来,便再也难靠近半分。”
“是啊。”池月漓应道:“确实是等不起了,若是夏王来,那池逸尘必然更加嚣张,就算没有父王留下的宝印,也依旧可以先登上皇位,或者栽赃于我,说我偷盗宝印,逼我交出也未尝不可,终究是隐患太多。”
“既然如此,公子还是早下决断吧,救出陛下,或许还能搏回一丝希望。”
“容我,再想想……”
池月漓望着殿中的烛火,闪过一丝灵光!激动的站起身,“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放火!”
雨灵心思一动,眼前之人果然是她要跟随的人,此法子甚好,不由赞叹:“公子果然聪慧!只要能救出陛下,就算是烧了凌光殿,也无妨。”
“没错!”
池月漓下定决心:“如今没有什么比救出父王更为重要的事,你我二人现在就准备,待到夜色已深,宫内宵禁,你我在凌光殿将火点燃,你装扮做侍女在外守候,我潜入大殿之中带出父王。”
“好!”
越是安静的夜,越是暗潮汹涌,尤其是王宫内。
宫内宵禁,只有巡视的卫兵再来回徘徊,两道身影悄然从远处略过,悄无声息,隐匿在一片漆黑的拐角。
在靠近凌光殿是远处,发现一片红光,铺天盖地而来,照亮半个夜空,点点星火随风从屋顶飞起。
“凌光殿失火了!”雨灵假扮侍女大声喊道。
随即不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宫女守卫乱成一团。
“公子,如何行动?”雨灵问道。
池月漓看着那越烧越大的火,借着凉风火势更为旺盛,不容他在思虑:“不管了,你在凌光殿四周守着,我进去救人,我不能让父王有危险!”
雨灵嘱咐:“公子!切记小心!”
池月漓点点头,飞身冲向那一片大火中,轻纱绸缎,遇火即燃,此刻已经是烧的一发不可收拾,屏风隔挡倒落在地,浓烟滚滚阻隔视线。
“咳咳!”
“父王!”池月漓大声喊道,吸进一口浓烟。
“咳!”疯狂的咳了几声,呛出了眼泪,他屏气凝神,大步向内殿走去。
只见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身影,大火之中一动不动,面容憔悴,没有一丝血色,连呼吸都十分微弱,看起来真的和死人已经无异。
“……父王!”
池月漓大步上前,看着眼前被毒害的父王,伸手探向鼻息,还活着!连忙将病重的父王背在身上,向大殿外飞快离去。
烈火滚滚,一身狼藉的逃离出那片火海,自己却被排排包围住。
夏姬同池逸尘早已埋伏在凌光殿,就等着他出来,自投罗网,果然还是中了夏姬的圈套,他早想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又不能看着父王在危险之中不管,就算是陷阱,他也得跳。
好狠的毒计,他们就是料定了自己不会不管父王,所以才设下此圈套,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入网!
“你们!”池月漓此刻孤立无援,被夏姬们重重包围,心中混乱,当更多的是愤恨。
“池月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凌光殿放火,加害父王!”池逸尘大骂道。
“你如此大逆不道,弑杀生父,枉顾人伦,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