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内。
小玉从羿宁那里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强烈要求自己帮小白行鞭罚,最后在知道甘儿也受了不少伤可能会把人打死后勉强作罢。
燕煊安顿好秦吟,想让她先休息一下,却在离开时被轻轻拉住了。
“煊儿,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秦吟话音刚落,燕煊便转过身去不愿听了。
但是秦吟却坚持道:“我总是该走的人,你留不住我的,但娘只有一个请求,我想看你……成亲。”
燕煊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
是了,这是他娘一直以来的心愿。想看他想个普通人一样成家立业。
转过身前,燕煊闭了闭眼,沉沉道:“好,就娶羿宁,您看怎么样。”
秦吟笑了笑,说:“你还叫人家同你一起演戏么。我看上仙他,可不像个会耽于情爱的人。”
“不是演戏。”燕煊回过头,轻轻道:“他明白的,我也明白。”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演戏。
秦吟微怔,眼睁睁看着燕煊为她掖好被角,转身走出了房间。
或许,她的儿子会比她幸运很多。她突然想。
熟悉的天字上房内,燕煊推开门,看到羿宁正在调配药膏,当初就是在这间房,他借醉装疯,可惜没醉的太深,没能把人吃到手。
“休息了?”羿宁抬眼看他,轻轻笑了笑,见他还在门口立着,又道:“进来,给伤口上点药。”
就算是魔族,恢复能力极强,也得及时上药的。刚刚他已经给甘儿和小白送去一些,现在就剩下了燕煊那道骇人的伤口了。
像他这样的魔尊,除非捣碎灵核,再穿透心脏才有可能死掉。
燕煊随意的扯掉外衣,缓缓走到羿宁身边想说成亲的事,羿宁却突然起身拉住了燕煊的手,把他带到了榻上。
燕煊眸光微闪,任由羿宁摆弄他。
“上仙为什么要脱我衣服?”燕煊低低地凑到他耳边道:“想做什么?”
羿宁瞥他一眼,淡淡道:“我刚刚说,给你伤口上药。”
一看就没仔细听他说话,不知道脑袋又在想什么。
燕煊“唔”了声,轻轻扣住了羿宁的手,动作慵懒至极地解开了自己的内衫,袒露出精瘦流畅的肌肉,那硕大恐怖的刀伤里面已经慢慢开始凝起血肉,只是看起来骇人,大概是没有生命之忧的。
“别上药了,脏污眼睛,待过段时间自己就好全了。”燕煊系好内衫,给羿宁看也只为了让他安心一些。
羿宁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可,上些药早些恢复伤口才是。”
可燕煊哪有心情管顾伤口,他现在满心都是羿宁。
羿宁的指,羿宁的唇,羿宁的耳尖。都想含在口中尝一尝。
他如此想,也这般做了。
这次不是借醉装疯,而是真真切切,带着百分百的侵占欲,将羿宁困在一方床榻天地,极为克制,轻而缓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奖励可以给我吗?”燕煊眸底微微闪动着亮光,羿宁呼吸都被这样的目光摄去,里面倒映着的,满满都是他自己。
羿宁往后退了退,飞快地低声说:“上来。”脑袋垂得低低地,一眼都不敢多看他,手上却轻轻扯住了燕煊的领口,把他往怀里拉。
像梦境一般,燕煊不敢相信眼前的羿宁和九年前封印自己的是同一个人。
专司肃清邪祟的仙人,俯下头,拉他这头恶鬼入床榻。
他蠢蠢欲动,甚至想要做更多过分的事来试探羿宁对他的容忍到了什么地步。
忍了又忍,只是暗哑着嗓子道:“我要碰你了,羿宁。”
“你……”羿宁脸色绯红,连白皙的指节都变为了淡淡的粉色。
反正他快要死了,就当是报恩。羿宁努力催眠自己,干脆松开了手,紧闭着眼等待燕煊的动作。
“这是做什么,这副不情愿的样子。”燕煊搂住他的腰,笑意沉沉道,“若是上仙不情愿,那便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喜好强人所难的人。”
“我看你也不像什么正人君子。”羿宁终于按耐不住,睁开眼睛回怼了一句。
下一刻,腰间被紧紧扣住向前一拉,整个人扑到了燕煊的怀里,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上仙知道我不是好人就行。不许闭眼睛,羿宁,看清楚,是谁在亲你。”
不是宫修贤,也不是符濯。是我燕煊。
羿宁猝然睁开眼,唇上被一双侵占欲十足的唇吻住,夺走了呼吸。
半晌,鞋袜尽褪,他挣扎未果,被按倒在榻上,黑衣魔修缓缓半跪在他面前,带着浅淡的笑意张开口……
(懂的自然懂,再写就锁了,没do)
夕阳西下,魔域的夜晚黑的透彻,飘摇的烛火燃起,照亮床榻上好不容易缓过心神的人。
燕煊走前说去散步,还说了些其他什么,羿宁一概没听清。
他只记得头脑一片空白,如同整个人被燕煊所掌控,游荡在无边无际的名为yu望的海上,疯狂被抛起,下坠,溅起层层滚烫的浪花。
浑身都是红的。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