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醒来后,有那么一刻,羿宁开始盼望自己的死期。
只是报恩,报恩罢了。羿宁再次催眠自己,伸出手背,遮住了眼睛。
那小混账,逼着他不许闭眼睛,一定要羿宁仔细看着他都是怎么做的。
否则便闭一次眼,便“折磨”他一回。
难以想象他竟会和燕煊做出这种事来,难不成是和疯子交手久了,他也开始变得有些疯了么。
羿宁深呼吸一口气,听到门被轻轻拉开。
“上仙醒了,可还舒服?”语气带着恶劣的笑意,似乎故意想看羿宁更羞几分。
他浑身僵在被中,那股熟悉的热瞬间又涌遍了全身。
小王八蛋。
“在想什么?骂我么。”燕煊十分有自知之明,他放下手中的饮鸩,上面还挂着丝丝的血腥味。
去“散步”找符濯时,很可惜没能找到符濯,只找到了被符濯用刀子渡过泯决的咒邪。
奄奄一息,靠那保命的咒法吊着口气垂死挣扎。
燕煊好生招待了他一番,便急匆匆回到了羿宁这边。
“怎的不说话?不舒服么。”燕煊故作紧张地凑过来,掰开羿宁遮住眼睛的手指,笑道:“脸色好红,看来真是生病了,让我看看患处在哪。”
见他的手贼心不死地往下摸去,羿宁咬了咬牙,扣住了他的腕子,压着火气道:“我没病。”
燕煊见状,更是得寸进尺,扒开他的手,继续道:“你怎么知道你没病,你看过了?”
“我……燕煊!”羿宁忍无可忍,想要一脚踢开他,可是还没碰到对方,就被握住了脚踝。
燕煊面色淡淡,唇角微勾,握着他的脚踝轻轻抬起来。被褥滑落,只在羿宁敏捷的补救下虚虚盖住了不该露的地方,羿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沉声道:“松手。”
就知道吓唬他。燕煊轻啧一声,还是放开了羿宁的脚踝。
“你何时能正经一点。”羿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时有些庆幸地想,起码燕煊是听话的,不然他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拒绝。
燕煊随意地整了整被褥,坐到他身旁,若无其事地低声道:“谁在床上正经。”
“你说什么?”羿宁开始想念渴咒,还有储物戒里存下的十五壶雄黄酒。
燕煊不愿惹恼了羿宁,只好闭上嘴在他怀里蹭了蹭。
过了会儿,又憋不住地说:“不舒服么?”
难道是他技艺太差,没抓住要领?
“……滚。”
羿宁从前从未做过那样的事,就是自己纾解yu望也从未有过,他向来是没什么yu念的,甚至偶尔会对太过亲密的触碰感到厌恶。
可这所有的抵触和淡漠,到了燕煊这,突然便丢盔弃甲了似的,只剩下无穷尽地喘息。
太奇怪了。
他从来没想过和宫修贤抑或是其他任何人做这样的事,但,这事发生在燕煊身上,就十分的合理。
“我不。”燕煊不仅不滚,还往他怀里更凑近了一些。
羿宁推不开他,索性便将就忍了下去。
怀里的人惬意地休息片刻,突然像刚刚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上仙,我娘说想看你和我成亲。”
他故意不说是想看他成亲,而是说看羿宁和他成亲。
羿宁想起那日秦吟对他说的话,那双眼睛,明明是希望着燕煊真的成亲,却还是不希望羿宁是委曲求全。
若只是演戏,似乎也没什么。反正他们都已经演了许久的结契夫妻。
“可以。”他稍想片刻便应了下来。
然而燕煊却又道:“真可以?那我去寻份契书来,今日立契,明日摆酒,红笼挂到云清山去都行。”
羿宁:?
“你说什么立契?”羿宁敏锐地按住想要起身去找契书的燕煊,又道:“不是成亲走个过场即可么。”
燕煊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故作沉思一番道:“可我娘是魔修,她知道结契一说,若只是成亲,怕是没办法让她信任,反正上仙也同我做过了那……”
“不行。”羿宁无比决绝地打断他,又重复一遍:“绝对不行。”
燕煊怔愣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后面要说些什么。
羿宁下意识在背后拽了拽袖口,掩藏住那半指黑线。
他不能和燕煊结契,否则到时候他死去,燕煊会立刻知道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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