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如何,她今日看这两人的反应,却并不觉得和传言一致。
羿宁和尊主那样才更像什么比肩而立的楷模。
呃……大概是夫妻楷模?
“找个时间,还请你把查到的事情告诉给我。”羿宁突然出声,打断了小玉飞到天边的思绪。
她脸色尴尬地干咳两声,想起尊主走之前的样子,不知该不该说:“这……其实也没什么。”
羿宁淡笑一声,说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会从燕煊那里知道的。”
好像也是。尊主对羿宁根本没有底线,说不定自己就把全部事都告诉了羿宁。
若是换做甘儿,是绝对会谨记燕煊的话,半个字都不吐露给羿宁知道的。
但是这次跟来的是小玉,在鬼市摸爬滚打多年,她最是知道如何圆滑处事。
尊主叫羿宁问她,想必就是叫她能瞒则瞒,瞒不住就说了算了。反正也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她轻轻点头,心中有了盘算,说道:“待下山后便悉数告诉给上仙。”
此处人多眼杂,还有个当事人在后面跟着,不方便说。
他们在许乐安的带领下,进入了前厅。
甫一踏入,就听到里面传来格外清脆的笑声,仿佛带着勾子似的,分外动人。
然而羿宁的脸色却霎那间沉了下去,立在门口不再往前去了。
小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停下来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羿宁闭了闭眼,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是柳如庚。
他定了定心神,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燕煊踩碎柳如庚手指的场景,忽然心静下来。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被重视的人了。如此想想,那个时候的燕煊还有些好笑,明明就是想帮他报复,却硬要说自己是看他不顺眼。
羿宁看向小玉笑了笑道:“无妨,刚刚有些头晕罢了,现在好多了。”
小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那我们进去么?”
身后传来宫修贤的脚步声,羿宁淡然地收回目光,说道:“自然。”
不仅要进,他还要让柳如庚笑不出来,无地自容。
……
柳如庚坐在蓝杉月身旁说着话,他以为挑着女子爱听的话多说些,蓝杉月便会高兴,没想到这女人冷硬无比,不搭话还好,一搭话便是呛人,难伺候得很。
要不是她是宫修贤师叔的缘故,柳如庚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待下去了。
今日宫修贤去外门弟子峰找他,柳如庚特意从别人那里找了套洗的发白的旧衣服穿在身上,坐在河边洗衣服。
满满当当一大盆,全是其他弟子的脏臭衣服,柳如庚平常根本不曾管顾过别人,只是做做样子给宫修贤看看他有多惨罢了。
果然,宫修贤一看他那般可怜模样,心头都软得一塌糊涂,把他从外门带了出来,又买了几身极名贵的锦衣华服。
他瞧着那锦缎,比羿宁身上穿的都贵气。心下知道自己的苦肉计做效,连忙又装了装可怜。
柳如庚是绝对不会怪宫修贤把他丢在外门弟子峰的,他只会说:“这些日子,我在河边洗衣,看到他们练剑的样子,就像看到你似的。”
一句话,既透露了他内心感伤和这些修仙之人格格不入,又体现了他对宫修贤的思念,甚至还特意点了自己在河边洗衣,遭人使唤的处境。
宫修贤自然是好生愧疚了一番。
虽说之前他曾一度怀疑过柳如庚是符濯派来的人,但他心里终究觉得柳如庚对他有恩,无论怎样,他也不能对恩人如此狠心。
于是他干脆便带了柳如庚一起来了药仙顶,柳如庚身子孱弱,宫修贤想着,顺路为他求一些药。
没成想刚到了药仙顶,宫修贤这师叔蓝杉月,见到他便脸色阴沉,似乎和宫修贤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说的话句句带刺。
柳如庚不好干看着,明光宗长幼尊卑严苛,他还想着和明光宗上下打好关系,日后和宫修贤成亲,总要留下个好印象。
奈何这蓝杉月,脾气又臭又硬,嘴角常常挂着冷笑,竟是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他看。中途宫修贤和那许乐安还出去开门,徒留他一人和这蓝杉月没话找话聊。
幸好牧子朗不忍心看下去,低声解释了一句:“他师叔一向如此,对谁都极其严酷,别放在心上。”
柳如庚的脸色这才好些,没想到下一刻许乐安他们回来了,一同来的人还有——羿宁。
他一进来,柳如庚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前厅的气氛都凝固了几分。
羿宁若无其事地无视掉他,走到蓝杉月面前行礼道:“师姐。”
蓝杉月见到是羿宁来了,连忙从座上下来,颇为亲切地拉住他往自己身边的座位领过去,说道:“你怎么来了,可惜川柏去采药了,不然他见到你肯定欢喜。”
柳如庚目光落在蓝杉月唇畔的笑意上,简直要咬碎了牙关。
这就是一向如此,对任何人都严酷无比的师叔?
分明对羿宁时,脸上的笑都停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嘶溜,失去的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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