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被羿宁自尾尖一寸寸抚过,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燕煊愣了愣,忍不住扑进羿宁怀里,呼吸急促地抱紧他,道:“羿宁,再摸摸。”
羿宁:?
原来只是碰一碰也很享受吗?
“快,”燕煊毫无章法地亲上来,亲他的眼睛,亲他的耳尖,又小声的哄道:“再碰碰我。”
羿宁招架不住,往后躲了躲,被燕煊的蛇尾缠住把他勾回了怀里:“你不碰我,那我要碰你了。这几日可真是忍得快要发疯了。”
“你……”唇瓣被吻住,淹没了剩下没能说出口的话。
很快,羿宁便见识到燕煊忍得快要发疯究竟是何模样。
被小疯子来回折腾许久,甜羹也凉透了,羿宁冷眼看着燕煊,不情不愿地舀起一勺塞进他嘴里。
都说凉了,还非要吃。眼睛看不见,还一定要他喂。
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
“羿宁。”又蹭过来要抱他。
“羿宁。”手还乱摸。
“羿宁。”吃都堵不上嘴。
羿宁满满盛上一勺,喂进燕煊口中,忍无可忍道:“老叫我做什么。”
燕煊被怼了一句,也不生气,只看着他笑。
“结契吧。”小疯子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心头又软了下去,谁又能拒绝这么听话的小疯子。
羿宁把最后一口甜羹喂给他,答非所问道:“好吃吗?”
燕煊诚实道:“好吃,你做的都好吃。”
羿宁在燕煊期待的目光中起身,把碗搁到桌上,执起帕子擦了擦手,故作随意道:“看在你夸我的份上,勉强答应吧。”
还没转身,就见燕煊从书架上拿出早就备好的契书,飞快地摆到了他面前。
“早写好了,你在契书上滴过血便是。”结契需得其中一人亲笔题契,滴血过后,然后二人共同发誓。燕煊早就为他准备的妥妥当当,只差滴血和发誓。
羿宁看向桌上被燕煊摆的整整齐齐的小针,取出一支来在指尖扎破,微微的疼。
他覆手上去,血滴便落在了那层薄薄的纸上,忽地融入进去,变成一朵小小的红梅。
在这朵红梅旁边,还有另一朵红梅,是燕煊的。
“还要起誓。”燕煊在他身后低声提醒,又掏出帕子来裹住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涂上层止血的药膏。
羿宁哭笑不得道:“好,我知道。”心头竟然没有觉得有任何紧张和惆怅,仿佛他只是做了一件早就该做的事,稀松平常,却理所当然。
“天地为鉴,日月为证,羿宁立誓,与燕煊在此结契,汝喜吾喜,汝悲吾悲,山河迢迢,同去同归。”
燕煊看着羿宁的侧脸,忽然想起当年初见,他在泥沼堕落挣扎,以沾血的手去寻那缕不经意掠过泥沼的浮光。
光是留不住的,可光却为他而留。
“怎么了?”羿宁转过头来看他,眼睛被日光照的发着微光,清透、爽朗,一如当初那张清冷绝尘的面容,此刻却尤其柔软,嘴角轻轻挂着浅笑。
“没事。”燕煊挽起他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笑了笑道:“只是……太高兴了。”
世间有何事能抵得过得偿所愿。
待燕煊立誓,仙契既成,羿宁忽然间像是被柔风托起,直上云霄,燕煊不必靠近,只需闭上眼睛,便能体会到对方的每一处是何模样。仿佛有强大的磁吸吸引着他们靠近彼此,神识交融,散发着柔弱的白光,身体又轻又痒,只在神识碰撞的那一刻痛快异常。
结契后竟会神交,羿宁做梦都没料到这副场景,如同自己的内心每一寸每一缕都被缓缓剥开,展露在对方面前。
他紧咬着唇,试图从这快要溺死的极乐之海中醒来,唇瓣上却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不许忍。”
随后眼前天翻地覆,被人扑倒进绵软的床榻中。
燕煊颇为餍足的靠在他身边,蛇尾勾着他的发丝摆弄,似乎玩得入了迷。羿宁垂下眼看他,忽然道:“燕煊,会不会有一日,觉得我枯燥乏味,不解风情?”
身旁的人动作微顿,抬起头看他,盯着羿宁的眼睛,反问道:“你会不会有一日觉得我性格乖张不服管教?”
“不会。”羿宁被他的眼睛盯得紧紧的,忍不住伸出手捂上那双漂亮的金瞳。
“那就是了。”燕煊捉住他的手,颇为珍惜地吻了吻他的手心,像是怕自己说的不够,低声又道:“羿宁,害怕失去的人该是我,你是天底下所有人眼中顶好的上仙,在我眼中亦如是。”
一开始只想着远远地看着就够了,再后来得寸进尺的靠近,立在你旁侧,我想着,大约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
谁知道你处处忍让,处处给我机会。
“该对你更好一些,每日都对你更好。”燕煊把他圈进怀里,“以身验誓,日月可鉴。”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应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普累,但是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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