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倐地站起来,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你、你真是莫名其妙!”
季思思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脸色不变道:“我只是要按照妈的吩咐去做。”
“我、我说什么了?”孟夫人结巴道:“我可没要你们离婚!”
季思思一点退缩也没有,语气坚定,“可是您不同意我去工作。”
“我……”孟夫人摆摆手,“算了,我懒得管你,你……你好自为之。”
她拎起一旁的包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下周姑奶奶过大寿,你记得来。”
季思思低头,轻柔回:“好。”
孟夫人气呼呼走了。
季思思深吸一口气,无意中抬眸时,对视上一道冰冷的视线。
孟南哲沉着脸走进来,额头上若隐若现间布满了汗珠,看样子回来的时候很急。
他走到季思思面前,低声质问:“你要跟我……离婚?”
季思思被问的一愣,方才之所以那样说也是因为逼急了,她没有想后果,现在冷静下来,才隐隐觉得后悔,“我……”
孟南哲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怒意在眼底蔓延,又透着些许的受伤,“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想都不要想。”
季思思被捏的有些疼,她强忍着没有叫出声,眼眸直视着前方的男人,“孟南哲我只接受好好谈,倘若你不能心情静气的和我说话,那么请你放手!”
看的出季思思也生气了。
孟南哲盯着季思思瞧了几秒,遂松开手,冷漠道:“我晚上不回家吃饭,你自己吃。”
放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客厅里,季思思神情落寞的走上楼梯,背影有些萧索。
当然,孟南哲也好不到哪去,他接到佣人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没想到听到的是她那句:离婚!
她说这两个字时,语气轻飘飘的,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每每想到这,孟南哲便情难自已。
这夜,季思思没有吃晚饭便上床了,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想辩解,可是他不听,想到心里,季思思便有气的不行,怪不得周雪一直说男人是狗男人,还真特么滴狗!
从九点一直到十二点,季思思等了三个小时也不见孟南哲回来,她气呼呼的把门反锁上,躺到床上继续睡。
这次倒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
乐天会所里,孟南哲一个人在那默默喝着酒,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瓶子,朱天一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愁的他呀,差点跳脚。
好不容易过了十二点,孟南哲趴在了桌子上,他急忙给他装扮一番,两个人从后门走出。
车上,孟南哲一直撒着酒疯,朱天一好一顿安抚,总算把人送到了荣盛公馆——
可孟南哲死活不下车,非要去孟宅。
朱天一嘟嘟囔囔道:“就知道你不想老板娘看到你喝醉的样子,所以才执意要去孟宅得吧。”
孟南哲给了他一脚作为答复。
他不愿意回去,还有事情需要做。
—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到孟宅。
朱天一路上便跟这边联系好了,所以刚到门口,便有佣人迎上来,一把搀扶住东倒西歪的孟南哲,“少爷,小心。”
随后,孟南哲被两个人搀扶着走进去,朱天一坐车离开。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被吵醒了,孟夫人穿着睡衣在客厅里四处张望,看到孟南哲时低呼道:“哎呦,我的祖宗,你这是喝了多少?”
孟南淡笑一声,眯眼回:“不、不多,才……才一点点。”
喝多的人永远都说自己喝的不多。
孟夫人也不想就这个话题跟他讨论,吩咐身旁得佣人道:“快点把少爷扶到楼上去。”
“是。”
孟南哲伸出手,“等、等,妈我……有话要说。”
孟夫人“什么话,等你清醒了再说。”
孟南哲用力睁开眸,盯着孟夫人的脸,淡淡说道:“妈,我……这疼。”
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孟夫人一顿,脸上红晕顿失,眸底慢慢溢出水雾,轻唤道:“儿子。”
孟南哲脸上笑意退却,一个不察摔倒在地。
倒地的声音有些响,惊得孟夫人叫出声:“啊——儿子!”
—
季思思睡到后半夜,总感觉有道迫人的视线在牢牢盯着她,即使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她缓缓睁开眼,随意一看——
床边正坐着一个人,他半边脸映在黑暗里,半边脸润在昏黄的灯光里,眸色晦暗不明,
季思思抱着被子坐起来,“你在这干什么?为什么不睡觉?”
孟南哲见她醒来,起身移到床上,轻飘飘说了句,“怕吵醒你。”
季思思撇撇嘴,视线下行,无意中落到他的手上,那里刚被包扎过,隐隐泛着血色,“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俺是亲妈,只能虐到这了。
以后日久,凌晨一更中午十二点一更,不能日万了,不然没几天文就要正文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