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磐艾元去睡觉的时候,怀州从怀里掏出车钥匙和门卡,以及写着他家地址的记事本,上面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很详细:“我这次来还有个目的,就是和元元单独呆几天,明天一早你就把车开走,让他想逃也逃不掉。给,这是我家的门卡,里面的东西随便用,就是要记得处理电话答录机的留言。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工作的事情替我想办法挡一下。还有,沐阳最多三五天就能回来,会主动联系你。”
“他会把我杀了的。”瞄了一眼烂醉如泥的设计师,他不敢想自己把唯一的交通工具开走会遭到什么报复。
“不照做你现在就会死!”忽然变脸,原本亲切的曲作家忽然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仿佛饿了半个月的狮子,对前来抢食的鬣狗露出尖牙。
当然,在大自然中,狮子不是成群结队的鬣狗的对手,可是现在就北城一个人,没法与气势逼人的怀州作对。太吓人了,这简直就是笑面虎的标准写照,完全没料到他是这样的人,导致作者呆了三四秒,嗖一声窜回房间。
他花了几分钟来重置人物关系,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磐艾元和怀州对他都不感兴趣,南夏也处在到处找金主的状态下,解决掉两个麻烦,离死亡时间又还有十四个月,足够他做很多事。首先,他给沐阳打了个电话,坦白关于疯狂的艺术家之间的纠葛,然后询问他的意见。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竟然鼓励他这么做:“干得好,磐艾元那家伙就是欠调·教,也只有怀州制得住他。”
“你怎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北城又楞了,按理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精彩啊,他们互相喜欢也有十几年了,因为上下问题一直凑不到一起。怀州是个腹黑,又等得,放长线钓大鱼的类型,磐艾元就不行了,心思简单,喜怒哀乐都在行动上。他到处找人玩一夜情,做了很多荒唐事,就是想让对方急眼,可惜没得逞。”说到这里,他不知又想到什么,笑得喘不过气:“其实他们是做过的,不过某人一直以为自己给别人上了,耿耿于怀了好久,还在酒后撒泼哭闹了两次。”
“磐艾元会哭?”这人物性格崩得太厉害了,身为变态这么可以这么脆弱不堪一击:“你好像很了解他们的事,不会也参了一脚吧。”
“拜托,我们大学四年都租一套房子,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了。”沐阳的笑声就没停过,说了很多往事,直到有工作:“行了,你安心住到怀州家去吧,我回来就去找你。”
“知道了,别太辛苦,注意身体。”虽然想来几句我会想你的之类的肉麻话作为收尾,不过他的关系没有到拍板钉钉的程度,还差口气,凡事要有度。
与他的谨慎不同,沐阳不满意地要求:“喂喂,这么冷漠,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快说句亲爱的来听听。”
“说什么我可不记得了,你想听的话……早点回来吧。”欲擒故纵这一招在哪都好用。
结束通话,北城觉得他必须好好思考今后的生活,靠沐阳自然是好,但也不能一味依赖他,总得有点本事,才不会让人嫌弃。那么,他可以干什么?继续写作?也不是不行,但不知道会不会跟穿越前一样顺利。想到这里,他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找了纸笔,写写画画,都是些零星的片段,还不成故事。
不过,北城毕竟是职业作家,不是依赖灵感和兴趣的人。他先确定自己要写一个复仇的故事,然后设定人物性格,再根据人物编写大纲,一直忙到天方发白。好久没动笔,是有些费脑子,但通宵还是有些成绩,至少梗概拿出来了。
《妻子的复仇》——虽然标题狗血了点三俗了点坑爹了点,不过现在的小说不就讲个视觉冲击吗?
他托着下巴,不断增加细节,竟然忘了时间和怀州吩咐的任务……
所以,等他顶着两个熊猫眼手忙脚乱去开车的时候,磐艾元不但醒了,还威胁他如果敢走,这个仇无论多少年都要翻倍讨回来,说到做到。
“说,你们昨晚干了什么!”面色发青,额头青筋暴露的设计师抓住他的衣领不放,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不管你是沐阳的什么人,现在我很愤怒,不想死得很难过的话就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说了也是死,何必呢。”屋内传来不正经的声音,怀州披了件珊瑚绒睡衣大摇大摆走出来:“俗话说三人行必有人受,这就是昨天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身上那个火疖子没有认真对待,长到鸡蛋这么大,脓包感染发炎了,情况有点严重,白天要住院,因为害怕医院晚上的环境8点检查完血压什么的会回家,但是到家整理下也差不多九点了,所以这几天可能无法更新很快,我尽量写,尽量保证每日都能更一点(可能是半更)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