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牢房里的一众犯人听见动静也都目瞪口呆,随即热烈地沸腾起来,有的向深涉大叫着“救我!救我!”有的也学着深涉的样子往牢门上猛踢,一脚踢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嗷嗷惨叫起来。
深涉踢开挡路的废铁,嫌弃皱眉道:“什么破烂玩意?看着就让人讨厌。走啊!叫我来劫狱,你自个在那傻站着!真叫人操碎了心。”
他伸手将长洢拉出了牢门,长洢这才醒过神来,回头向将凉准道:“准公子,若我能逃出去,日后必定来救你。”
将凉准黯然道:“若非陛下恩赦,我即便逃出去了,也是死罪一条,更会让将凉府跟着遭殃。殿下不必为我费力了。”
长洢道:“也罢。公子就在此再耐心等一段时日。”
将凉准向她作揖行礼道:“多谢殿下顾念,殿下从这里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千万要保重。”
深涉催促道:“哎呀!走了走了!都说了劫狱了,你俩还在这叙上了。”
他拉着长洢,一个闪身,已经穿过甬道,到了监牢中央狱卒们值守的地方。十来个狱卒围着一张桌子,正吆五喝六地划拳喝酒。
听到有动静,两个狱卒端着酒碗回头,正瞧见长洢和深涉,那两个狱卒怔怔与长洢和深涉对了一会儿眼,又回头与其他正在喝酒的同僚怔怔对了会儿眼,其中一个狱卒猛然醒过神来,将酒碗一摔道:“来人啊!有人劫……”
被深涉一脚踢翻了过去。
其他狱卒都已经噌噌开始拔剑,深涉将手中红彤彤的灯笼递给长洢道:“帮我拿着灯。”
长洢的手才握住灯笼的手柄,只觉一阵风过,深涉已经闪身过去,又觉一阵风来,深涉又重新站在了她身旁。不过转瞬之间,再看那十来个狱卒,都已经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不能动弹了。
深涉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迎头就遇见牢头带着一行狱卒匆匆赶了来。
牢头看见深涉,两眼一瞪道:“堪木深涉!你说你来探监,我给你面子让你进来,你你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劫……啊啊啊!痛!痛!痛!”
深涉狠狠踩住了他一只脚的脚尖道:“你方才喊我什么?”
牢头痛得浑身冒虚汗道:“堪木涉……”
深涉又踩住他另一只脚:“什么?”
牢头只觉两只脚上压着两座山,钻心的疼,连声道:“深涉哥哥!深涉哥哥!嗷——”
深涉脚下踩得更重,一手拧住了牢头的耳朵道:“谁是你哥哥?你当谁都能叫本公子哥哥呢?听着怪恶心的。”
牢头被揪住耳朵,只能顺着深涉的力道将头歪着,吃痛叫唤道:“四公子!是四公子!四公子,您饶了小的吧!”
深涉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他膀大腰圆的身体将身后的狱卒被压倒一片。
深涉道:“闪不闪啊,你们。”
他抬手点了点剩余的狱卒,狱卒们面面相觑,都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