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泽也摸不着头脑,方才还在说字帖的事,怎么突然就要带兵打仗?
忙道:“城外如今还驻守着二十万兵马,动用这么多兵马,陛下是要去围剿乱匪还是……”
长洢道:“去堪木都府。将堪木涉绑来。”
沉山泽:“……”
涅川沛:“……”
想象了一下动用二十万兵马去围剿一个人的场面,沉山泽和涅川沛不由面面相觑。
长洢在清心阁内乱走了一阵,忽然又道:“不行。不能动武。红蓼子。”
红蓼子忙也进来听命。
长洢道:“你去。去堪木都府传旨,叫堪木涉即刻来见。不要往外透出一点风声,不要惊动了他。”
红蓼子忙去堪木都府传旨。
约莫一个时辰,堪木氏深涉晃晃悠悠来了正静殿。一如既往也不等通传,背着双手,晃悠两条长腿就进了清心阁。
清心阁里空无一人。
深涉在阁内瞎转悠:“嘿,有意思了,派了那么多人去叫我来清心阁面圣,结果圣她还不在。罢了,本公子心情好,好生在这里等一等,顺便再蹭个晚饭吧。”
他回身要往榻上歪,眼前忽然寒光一闪,他来长洢这里,原来就没什么防备,突然来这一下子,他袖内的藤曼立刻要飞出去击杀来人,看清是长洢,又立马收手抓住藤曼,在这一收一放间,昆吾剑已经横在他脖颈上。
“喂喂喂!”他被迫昂着脖子道,“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最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也说清楚了,好让我死个明白。”
长洢冷冷逼视着他,目光似乎都带着嗜杀的猩红。
深涉道:“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得好像要将我生吃了一样,虽然本公子细皮嫩肉,姿色超群……”
“你闭嘴!”
长洢喝了一声,她真是很难将这个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男人和垣澈联系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怀疑他是垣澈,这根本不可能。怀疑他囚禁了垣澈,逼迫垣澈教他写了一笔和他一模一样的字?怀疑……
可是垣澈分明死了,沉山府的人都见过垣澈的遗体,垣澈的棺椁也下了葬。人死如灯灭。
她所有的怀疑都是那么荒唐。
所以,她才心乱如麻。
“说……”她竭力保持冷静道,“这幅字从何而来?”
她一手持剑一手将手里的字帖送到深涉眼前。
深涉莫名其妙道:“从何而来?你说从何而来?本公子亲手给你写的,你亲眼看见的,你现在问我从哪里来?你是不是有……”
长洢将昆吾剑锋利的刃口往他脖颈的肌肤上重重一压,深涉嘴里的“病”立时改了口:“你是不是有点失忆了?”
长洢逼问道:“你写的字,为什么和已故沉山大公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