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邪凉薄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冷幽幽地开口。
宁奎:“……”
宋然:“……”
果然,不能和暴君打嘴仗,不可能有人能赢得了他的。
“宁将军不是说宰相大人快死了吗?怎么还不带朕去见他最后一面?万一他还有很多利国的谏言还没有来得告诉朕,那岂不是梵云国的损失了?”
不给宁奎说话的机会,司邪缓缓走到了他的跟前,晦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然后似笑非笑地开口。
“皇上,微臣……”
宁奎很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说过他父亲快死了。
他一直说的都是“家父病重”,不是“家父病危”!
不过在最后关头,宁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火气。
他咬着牙说:“皇上对父亲的伤势如此关心,父亲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受宠若惊的。微臣这就带您去看父亲。”
说完,宁奎黑着一张脸在前面带路。
走着走着,他想起司邪方才说的那句“死也死在他前面”,他的脸就更黑了。
“不是挺能跑的吗?怎么现在不跑到朕前面去了?”
司邪侧眸,冷漠的眼神盯着宋然,说出来的话,怨气满满。
宋然的眼皮狠狠一跳。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有种暴君居然因为她不与他一同来,不高兴了。
不对,肯定是她的错觉。
这只暴君肯定是因为他的奴才跑在他的前面了,他觉得自己作为帝皇的权威受到了挑衅,故而就不高兴了。
所以宋然妥协地低下头来,闷声说:“皇上,属下以后一定会走在你身后,这样可以了吗?”
司邪:“……”
谁让他走在后面了?
盯着宋然的头顶,某位暴君感觉自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最后只能是拂袖迈步进去。
宁府的人见到他们大少爷居然把皇上给带回来了,赶紧跪了一地。
宁奎直接盯着管家问:“西川王和敬睿郡王何在?”
就在这个时候,旁侧响起一个淡淡的意思。
“宁将军可是要找本王与皇叔?”
听到声音,宋然也跟着看过去。
结果见到了一个穿着青衫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身形纤瘦,面容有几分白面书生的样子,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
旁边的下人又纷纷行礼,“敬睿郡王。”
他就是司敬睿?
很快,他的身后又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对方眼神锐利,看过来的时候,让人有种被苍鹰盯上的感觉。
宋然很快就猜到了,这位,便是西川王,暴君的皇叔了吧。
“敬睿参见皇上。”司敬睿倒是客客气气地给司邪行礼,那个样子,好似是真心把司邪给当皇上的样子。
而西川王则是瞥了一眼司邪,然后鼻孔出气,语气也是很不善,“皇上今日怎么就出宫了,平日里,本王想去承阳殿见你一面,可真是艰难啊。”
这些话,怎么听着都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