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为何在里面那么久?”
司邪眯起晦暗的眼眸,把安滦给打量了一番。
安滦又是轻笑了一声。
“民妇不过是想着,宋公公可是皇上您重用的人,所以与他客套了几句,希望他能在皇上您面前替民妇多美言几句。”
听到安滦的话,司邪的眸色变得更冷。
很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安滦的是说辞。
“安家主,朕让你活着,是为了补救先帝当年的错事,也希望你们安家好好崛起,替朕对付宁峰。但,这不意味着,你能对朕身边的人下手。你若想做什么,自己做便是,莫要拖宋然下水。”
司邪冷冷地睨着安滦,然后警告出声。
宋然换好衣服,刚想推门出来,结果就听到这番话。
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这只暴君,是在护着她吗?
他担心她会被安滦利用。
什么时候,暴君这么好人了?
听着司邪的话,安滦的眼里闪过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光。
她福了福身子,然后开口:“皇上莫要担心,民妇又怎么会害了宋公公呢。”
担心安滦再说下去,暴君就会察觉到什么,宋然赶紧推门出去。
“皇上,属下可以了。”
听到声音,司邪转头看过去。
见到她身着换下太监服,穿上蓝色长衫,束起细腰,头发高高束起……
此时的她,还真的特别像是那不谙世事,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少年郎。
看着暴君一直在看着她,宋然的心微微一沉。
暴君可是发现什么了?
她轻咳了一声,然后语气不自然地问:“皇上,可是属下这样穿有什么不妥?”
“没有。”司邪高冷地把眼神给收回来,这个模样的他,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别人的错觉。
“既然已经换好衣裳了,你便随朕去办事吧。”司邪站了起来,冷冷开口。
他先行踏出门外,见状,宋然哪里还站得住,她也赶紧跟着跑出去。
“那孩子,是个太监吗?”
屠掌柜反应过来,他疑惑地看着安滦。
他记得安滦刚才可是说那孩子,是“宋公公”。
“嗯。”安滦侧眸,瞥了一眼屠掌柜,然后点了点头。
“皇上竟会对一个小公公如此好,我记得,德泰公公跟在他身边多年,也未曾有过这样待遇啊。”
屠掌柜低下头来,一副很是不明白的样子。
方才,皇上可是在外面等了那小公公许久。
让堂堂一个天子去等他,哪怕是国师大人也没有这样待遇吧。
“那只能说,德泰公公,与这位宋然公公不一样了。”
安滦留给屠掌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就转身上楼去。
与宋然合作,她很放心。
希望宋然能给她带来好消息吧。
德泰公公又怎么与这位宋然小公公不同了,不都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小公公吗?
屠掌柜站在原地,满脸不解的样子。
这边……
宋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司邪的身后。
见到他路越走越歪,她有些着急,所以忍不住开口问:“皇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跟着朕走便是了。”
司邪没有回答,而是丢个她这冷冷的几个字。
宋然努了努嘴,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想把她给卖了吧?
装着一肚子的郁闷情绪,宋然一路跟着司邪,然后在怡香院停了下来。
宋然的脚就像是生根一样,都不知道该走还是该退了。
她硬着头皮问:“皇上,我们来此地作甚?”
这只暴君到底想做什么?
让国师大人假装他回京,而他居然乔装打扮,带她来这个地方,他是什么意思?
“寻花问柳。”司邪面无表情地丢给了她四个字。
宋然:“???”
堂堂天子,要来怡香楼寻花问柳?
宋然的太阳穴突突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