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司邪眼眸里的锐光一闪而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司涛参见皇上,此次受族长之命来参加太皇太后生辰宴,此外还有一事,那是族长特意交代的……”
那个男人跪下,然后抬头,眼神无所畏惧地看着司邪。
“哦,族长特意交代了什么?”
“司家宗族自古以来就是侍奉皇室,帮助皇室稳固江山的。自然,皇室若有动荡,宗族也必须出手。近日族长听到了些风声,据说皇上……您的玉玺不见了。皇上,玉玺是皇位之根本,当年,两位王爷与长公主还有宗族力举您上位,您也做出了会守住玉玺的承诺,但现在这玉玺竟不见了……”
司涛故作为难地开口。
旁边的大臣们听到这话,都有些人心惶惶了。
皇上怎么会连玉玺都保护不了啊!
这可是皇权的象征,要是被有心人给拿走了,那该如何是好呢?
再说了,皇上当初登基的时候,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若不是因为长公主还有宗族把玉玺交给他,他也不至于能那么顺利上位。
因为当年先祖担心皇室权力之争会引来手足相残,头破血流,故而便立下了规矩——
以先皇的旨意为准!先皇临死之前,让谁登基,谁便是下一人帝皇。
先皇若是没有旨意,那便是玉玺在谁的手中,谁便是新皇!
结果到了他们当臣子的时候呢,先皇的情况有些特殊了。
有人说先皇是有意让先天子登基,又有人说先皇是想让流落在外的七皇子登基,众说纷纭。
但因为先皇死的突然,一切都无从考证。
而且当时更为特殊的一个情况就是,玉玺是暂时被放在宗族那边保管的。
所以先祖的那个关于“玉玺谁手,皇位归谁”的说辞也不太妥当。。
故而,一场浩浩荡荡的夺位之争便开始了。
那段时间,尸横遍野,皇子都死了很多位,不起眼的司邪带着兵马,一路杀进了皇宫。
那一场战,若是让司邪再打的话,起码还得半年才能把所有人给收服,这其中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民间民不聊生,而且对外也是给了敌国虎视眈眈的机会……
故而,宗族站出来了,选择支持司邪上位,其中一个要求便是要他好好守着玉玺。
此外具体还达成了什么交易,他们也不得而知。
但这摆在明面上的说辞便是——玉玺,皇上得保护好。
若是保护不好,那就是失德!
连玉玺都保护不好的天子,算什么天子?
若皇上真的把玉玺给弄丢了,只怕这把龙椅,他也不必坐了吧。
“宗族使臣说法是不是太荒谬了一点,咱们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会把玉玺给弄丢了呢?”
宁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品着,还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话,看起来,与其说是帮皇上说话,还不如说是拱火。
而宁奎还特意举起了酒杯,对着司邪一笑,然后把酒一喝而尽。
这些人,竟又开始对付司邪了。
那他宁奎,可要好好看戏了。
支持司邪的臣子见到宁奎这个举动,脸都黑了。
但反对司邪的臣子,则是幸灾乐祸起来了。
甚至有些还主动站了起来。
例如,工部尚书苏明则是走到大殿中间,行了一个潦草的礼之后,就高声说:“宗族使臣这话,莫不是不信任我们皇上。皇上英明神武,细心谨慎,又怎么会连区区玉玺都保护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