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又哭了一会儿,程嫒朝祁泽说了大概。
祁若杉前天便说自己身上突然好痒,她以为女儿是吃了什么碰了什么过敏,让她擦擦药也就行了。没想到周五夜间,症状没有消退反而严重了起来,她身上大片大片的红斑,又痒又痛。程嫒吓了一跳,以为女儿是得了皮肤病,忙带她去了医院,可医院什么也没诊断出来。到了周六情况更严重了,除了皮肤越来越不对劲,她甚至开始长出了毛发,是属于动物的。这实在是不像普通的病,祁若杉又惊又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折腾自己,弄得一身血,更加不成人样。
程嫒当然想到了之前的事,又火急火燎去找了几位道士来,可那些人不是骗子就是纷纷摇头说爱莫能助,他们说这是咒术,解不了。祁若杉会极为痛苦地死去。
程嫒这下才彻底慌了,求丈夫打给祁泽,让祁泽回来解开。
祁振国正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分得出心力去管这点事?直到程嫒带他去看了祁若杉的现况,他一张脸被吓得铁青。又听老婆说这是祁泽的报复,才怒不可遏地将电话打给了祁泽。
然而祁泽根本没有理会他,甚至直接关了机,连电话也不接。
早上他已经让助理去那个什么节目组将人找到,节目组倒是找到了,可祁泽并不在那儿,询问下来,导演以及其他嘉宾没有一个人知道祁泽在哪。
程嫒在家绝望哭泣,未免女儿继续自虐,只能将人弄晕绑在床上,公司的事情还等着祁振国去处理。
祁家现在简直一锅乱。
但他们都认为,这些都和祁泽脱不了干系。
只因为有个陌生的道士,说了一句祁若杉之前公当出丑是祁泽所为。
祁泽听得想笑,他也真的笑了,但语气也是从所未有的冷漠:“你们想让我回来帮你们解决问题?可以,但我只会再回来这一次,以后我和你们各不相干。”
就帮这一次,也当是还了他们将他养大的恩。
“回哪去?”贺远钧浴袍虚虚绑着带子,精壮胸膛大咧咧地敞开,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祁泽过来。
祁泽看他一眼,呛了下口水,险些绷不住自己的冷漠语气,先是回应了贺远钧一声,说是去祁家,接着便匆匆挂掉了电话,看似替他家陛下整理衣裳,实则偷偷摸了一把那袒露在外勾引他的胸膛与腹肌。
而另一边的祁振国已然愤怒地摔了手机。对着自己的家人冷漠无情,对着外人暧如春风,这样的差别,他还是第一次从大儿子身上感受到。
还有?什么叫各不相干?这些果然都是这个逆子做的么?为了威胁他?报复他多年的冷待?
好,好得很!
早上本就容易冲动,小狐狸还撩他。
贺远钧眼神暗了暗,将人拉近怀里,没敢太用力,虚虚护着祁泽的腰。
“唔……”祁泽被捏了,睁开眼控诉地看着贺远钧。
贺远钧又亲了他两下过过瘾,才放开在祁泽身后作祟的手,正色道:“我陪你一起。”
“嗯。”祁泽点头,他也不想和贺远钧分开。再者,那逃掉的妖还没找到,两人在一起,彼此都能安心。
贺远钧让人准备好早饭,他们吃完就出门。
饭吃到一半,贺远钧支了一个小结界,只他与祁泽两人,他从平平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锦盒。
祁泽包吃着烧麦包好奇去看,贺远钧让他打开看,他便叼着烧麦,用热毛巾擦了擦手,接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躺着两枚戒指。
“戴上看看?”贺远钧看着祁泽嘴里叼着食物有些傻愣的模样,觉得可爱得紧。
祁泽伸手,由着贺远钧帮他戴上,把那半只烧麦吃完了咽了下去,边擦嘴边问:“陛下自己做的?”
贺远钧点点头,对祁泽道:“小七还是叫夫君好听些。”
祁泽收回手去看不是普通材质的戒指,嘴里嘟囔着:“夫君什么的听起来多怪啊,还不如老公呢……”这可是现代社会,又不是古代。
贺远钧耳聪目明,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赞同道:“我觉得小七说得在理。”
说罢,便满是期待地望着祁泽。
“……”祁泽一噎,脸上一臊,当即张口想拒绝,却又忽然记起之前,垂着头,手指拨弄着手上的戒指,软糯地喊了一声“老公。”
贺远钧原本就是逗他一下,想着恐怕只有等幼崽生下来,以后有机会在床上逼迫祁泽喊他了,却不料竟然真的听见了。
那软软的声音,低头下去却又遮不住的通红的耳尖,贺远钧心头顿时跟抹了蜜糖一样甜。
胸口鼓胀的情绪更是十分想要发泄。
可惜祁泽有孕,他不能为难他,也不舍得。
那他就只好去为难别人了。
估计是觉得太臊面子了,祁泽喊完,也不等贺远钧应,就忙起身道:“我吃饱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