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医护病患成批偷看,他们见过俊男美女,却没见过俊男美女在一起。
灵雎心眼儿小, 见她们看酆问, 不高兴了, 又从他怀里抽身出来,小嘴噘得比天高。
酆问:“……”
灵雎看他也不哄她, 直接问他,“你都不哄我?”
酆问如何不哄她?不哄她他出来做什么?
灵雎一面跟他胡搅蛮缠, 还一面凶神恶煞地看着对酆问流口水的人。
她防不过来, 拉着酆问往回走,也不管动画片正演到高潮。
酆问无奈, “你干什么?”
灵雎哼一声,“我老公!凭什么给她们看!又不给我钱!我不吃亏吗!?”
酆问早看出她的心思,明知故问是。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灵雎两样全占了。
酆问被她拽回病房,又免不了一阵温存。
灵雎吃着他嘴唇,好软,好香,好甜,吃开心了,手不老实,揉着他的手腕,手指,不松手。
那一截手腕,她怎么都腻不起来。
摩挲久了,她就不能自抑了,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她这个毛病。
她用力吸几口气,再吐出去。
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掰着手指头算了下,她冷不丁扬起眉,突然惊喜道:“三个月了吧!”
酆问手在她小腹上,“再过一周。”
灵雎又噘嘴,不高兴,“还要再过一周啊,我现在好无聊的。”
酆问:“下午我找人来陪你玩儿。”
灵雎挑眉,“你要去哪里?”
酆问:“报告出来了,下午要去山上。”
灵雎举手,“那我也要去。”
酆问捏捏她嘴,“那地方环境恶劣,你去什么?”
灵雎不要,“我就去。”
酆问:“又要胡闹是不是?”
灵雎大眼立马蒙上雾,她一句话也没再说,可酆问还是没能看下去。
“好了,带你,可你要乖。”他妥协。
灵雎吧唧吧唧亲在他脸上,“我他妈什么时候不乖了!?”
酆问:“……”
灵雎手还在酆问那东西上,看它实在是有活力,给他出主意,“要不,我双手让你开心一下?”
酆问可不委屈自己,覆身把灵雎压在墙上,“我要用你别的地方。”
灵雎琢磨了一下自己身上,都不大,要怎么装那么大东西?“你要用哪里?”
酆问没说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
已经住了快一周,灵雎脊梁都是皮外伤,她又年轻,好得快,是以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酆问牵她手往外走,到门口,她不走了,说腿疼。
“走几步就喊腿疼,还想上山?”酆问是真的不想她去。
灵雎立马大迈步跑起来,“不疼了!”
酆问嘴角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到山脚下,酆问一行碰上姜士先、陆璃,姜士先上前打招呼,面子上的事儿做了个齐全。
陆璃不给他那个面子,走向灵雎,“你怎么过来了?”
灵雎假装自己有尾巴,摇摇摇,“师父!我想看看我的金矿啊!”
陆璃瞥一眼她脊梁,“背还没养好,跑什么?”
灵雎要挽他胳膊,被酆问一把薅了回去。
她两股好看的眉头纠在一起,“你手怎么那么长呢!你怎么不薅死我!?”
酆问看着陆璃,说:“我怕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灵雎不管他,跟陆璃说:“师父,一会儿你完事儿过来找我吃饭,我带了一车好吃的。”
陆璃本来不想去,可见酆问难看脸色实在赏心悦目,说:“好。”
酆问不是没得治灵雎,告诉她,“你跟他亲近,姜士先会认为他跟我们有关系,到时候他败给我,会一败
涂地,从此再没有陆璃这个人,逍遥客这个人。”
灵雎觉得他想多了,“他就算输,也会全身而退的,虽然我也不认为他会赢,但输可不会。”
酆问:“你对他那么有信心?”
灵雎把糖豆拿出来吃,踮着脚喂给他一颗,“他是我师父啊,我太清楚他有多少本事了。”
酆问:“那我呢?”
灵雎看到他袖扣松开,给他系上,话说得理所当然,“你完全不用担心好不好?”
酆问觉得欣慰,又觉得心酸,给她太强大的印象都得不到她的担心了。
灵雎又捻起一颗糖豆,“刚刚的你吃完了吗?”
酆问摇头。
灵雎把糖豆搁到自己嘴里,还没嚼,嘴唇被酆问封死,糖豆也到了他嘴里。
她嘴里空空如也,气炸,一拳头捶过去,“要不要脸了!”
酆问固住她腰,任她又捶又打。
远处陆璃将这一幕纳入眼底,如何也挪不开去看别处。
姜士先有姜创三言两语的透露,大概理清了他们的关系,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是你的,就是你的,就
算中途被小人算计抢走,最后,也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陆璃:“你说矿,还是说什么?”
姜士先笑,“矿,和女人。”
陆璃:“女人跟灵雎,是有区别的,她并不会因为谁算计就能被掳走,她会在哪里,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无关任何人的任何手段。”
姜士先知道那小丫头有点能耐,不然怎么能叫酆问、陆璃这般人物为她上心?
还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可他仍不觉得,女人能翻天。
尤其还是一个皮相诱人的女人,这种女人也只会以色侍人,而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妖艳贱货灵雎,不知道她在姜士先眼里,是个空有皮囊的祸水红颜,还在跟酆问撒娇,“你说,这个金
矿,可以买多少个大珍珠啊?”
酆问敷衍她,“很多。”
灵雎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肩膀,“很多是多少个!”
“……”酆问:“到时候你买买看。”
灵雎想想,觉得也是,“嗯,买最大的,一颗给你,一颗给许冰阳,一颗给我师父,一颗给你妈,剩下的
都是我的。”
酆问阖上眼,好歹他排在陆璃前边,应该是,值得高兴……的吧?31
黔西南自治州中韫县, 在卡林型难选冶原生金矿中, 属于偏后被发现的,却是储量最为丰富的, 02年开始
勘探,地勘专家说,截止到现在, 百分之九十八都已被开发。
陆璃却有不同意见,只是, 他没在研究会上发表看法, 而是等着跟他同样想法的人找上门。
姜士先也觉得, 02到现在,也不过不到二十年光景,这么丰富的矿,怎么可能枯竭了?
他找到陆璃,跟他一拍即合, 来到这里。
与此同时, 还有一个人跟他们眼光一致, 那就是酆问。
酆问插一脚的好处就是,陆璃、姜士先不会再有除了他以外的对手, 因为都被他清理掉了。
而陆璃为什么不惧他?大概是因为,都是传奇, 你牛逼, 我也差不多。
矿区环境恶劣,酆问允许灵雎跟过来, 可不代表允许她到工地。
灵雎也不想去,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是以,酆问跟陆璃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她没看到。
姜士先问陆璃,“这沟子,你看多久了?”
陆璃:“六年。”
姜士先大吃一惊,“六年前你就开始关注这地界儿了?”
陆璃:“02年勘探工作结束时,提交资源量80吨,在先前报告中,就已经估量过它的价值,怎么只有80
吨?我申请,希望补充风险勘探,可因耗时太久,耗工太大,没人愿意继续。”
姜士先更惊讶了,“你就自己进行了这项工作?陆璃,我是不是要重新认识你一下?”
陆璃:“酆问防一下,我不知道他的团队勘探出多少。”
姜士先忙不迭点头,“你放心,你就迈开腿干,我给你兜底!”
上午工作结束,酆问跟陆璃往相对的方向走,不期然碰上,酆问是没话要对他说的。
陆璃也是。可姜士先想趁此机会探探酆问的底。
“我还是刚知道,酆夫人跟陆教授竟然是师生关系,教得地质勘探?”他直切俩人要害。
在酆问眼里,姜士先都不够他正眼瞧得资格。
姜士先见两人不答,“怎么的?夫人都提不得?酆总还真是多情,巧了,我们陆教授也是。”@无限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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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问果然把平视前方的眼神分一缕在他脸上,不过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姜士先:“……”
他以为刺激刺激酆问,他那样好胜的人,肯定会跟他们辩驳一通,人到怒时,总是说话不经过大脑,连智
商都会直线下跌至三岁,他一定会说错话,到时候他就把底探到了。
……
结果,是他想多了,酆问不愧是酆问。
不过,他这个‘滚’字还是暴露了灵雎于他的重要性。
毕竟涵养如酆问,叫他这样对人说出‘滚’这个字,实在是不像他。
陆璃面无表情,“坏事做绝,天就收了,你如何不要紧,别委屈我灵儿。”
酆问都要走了,听到这么句,“你灵儿?你是谁?”
陆璃:“你去问她,我是谁。”
他这话倒不是要寻酆问晦气,是矿这块肥肉确实味美,想着的人不胜枚举,酆问帮他清理小鱼小虾给他找
了省事,可他酆问仇恨值越高,灵雎就越危险,他必须要提醒他。
酆问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他有什么资格提醒他保护好他的妻子?
他淡淡道:“我们夫妻聊天,从来不提外人。”
姜士先听着二人没有硝烟的你来我往,冷汗湿了后脊梁。
两相僵持不下之时,灵雎来电话了,竟然是打给陆璃。
陆璃还刻意让酆问看了眼来电,“是你的‘妻子’,不知道打给我干什么。”
酆问咬肌有轻幅抽动,他很擅长隐藏真实情绪,可也有些忍不住了。
陆璃接通,“怎么了?”
那头灵雎小奶猫一样的声音,“师父,你帮我找找酆问好不好啊,让他接下电话,我给他打打不通!气死
我了。”
陆璃:“……”
灵雎听不到陆璃回话,“师父?”
陆璃:“想跟我吃饭?好,我马上过去。”
灵雎一头雾水,“啊?什么啊?”
陆璃:“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说着话,他往前走。
灵雎委屈巴巴的,“我不小心把钢笔水弄到酆问衣服上了,所有的,我怕他揍我。”
姜士先见陆璃走了,冲酆问笑笑,“看来还是师父比较重要。”
酆问不说话,不论是眼底,还是周身,都透出一层一层寒意,冻得人直哆嗦。
32
灵雎跟陆璃吃饭, 他心事重重, 吃的几口东西,还没她吐得多。
她把勺子放下, 托起下巴,“师父啊,你想什么呢?”
陆璃回神, 看向她,“以后给我打电话, 只能找我。”
灵雎又要自作多情了, “师父, 你这个口气,怎么跟酆问那么像?”
陆璃又说:“跟我在一起,也不要提别人。”
灵雎下意识说:“可他不是别人啊,他是我老公啊。”
陆璃太阳穴青筋鼓动两下,他在生气, 可说出的话却是温柔的, “我不好吗?”
灵雎坐到他那头, 挨着他,“你干嘛要跟他比, 你们又不一样。”
陆璃:“我哪里跟他不一样?”
灵雎:“嗯,说不一样, 也一样, 都很奸诈。”
陆璃:“那你为什么选他?”
灵雎目光静止,呆呆愣愣盯住一处, 脑袋里一团乱麻交织纠缠。
要自作多情吗?已经那么明显了。
须臾,她笑,“因为我喜欢他啊。”
是的,喜欢。不管陆璃想什么,她还是认为,说实话比较好。
陆璃知道,他只是管不住自己一遍一遍确认。
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闹将的小东西不再追着他‘师父’‘师父’的叫了?
以前,他总觉得她还小,还小,可以再等等,再等等,结果却是他大意了。
她要对酆家下手,他一直知道,甚至做好在关键时刻暗中帮她一把的打算,可她在此过程中,跟酆问有了
肌肤之亲,说不气不恼是假的,可气也好,恼也好,又有什么用?
他把自己藏起来,用一年时间让自己接受,终于接受了,回来了,她又告诉他,她喜欢他。
如何都是他晚一步,一年前是,这一年他跟个鸵鸟一样窝起来,也是。
酆问他有什么,他不过是有本来属于他陆璃的近水楼台。
灵雎挽起陆璃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师父,我会好好孝敬你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陆璃纵使心里有一千一万想法,她说出这话,他也终得妥协了。
可是,凭什么?
他握住灵雎的手,面对她,“如果我说……”
灵雎闻到火锅鸡的香味,蹦起来,“啊!我的鸡好了!”
她蹦蹦哒哒溜走,陆璃的话被封死在喉咙。
灵雎躲进厨房,背对陆璃,神色正经起来。
陆璃很好,好到在她心里,酆问都不及,可她偏偏喜欢不及陆璃的酆问。
这顿饭,灵雎吃得满嘴油,陆璃却食不知味。
酆问临时被要事叫走,回来时,陆璃已经走了。他们没有撞面。
灵雎一看见酆问,心虚相就露出来,平日恨不能横着走的飞扬跋扈也不见了。
酆问不咸不淡,“跟陆璃吃饭了?”
“?”灵雎想多了?她还以为他这个态度是知道他衣服都被她祸害了。
酆问在桌上抽两张纸巾,把她嘴角油花儿擦干净。
灵雎阖眼享受他服侍,腻在他身上,小手伸进他胸膛胡乱摩挲。
酆问累,想倚在她肩膀,休息一下,可又怕压到她。
灵雎环住酆问腰,“你靠靠我。我昨天练了两个小时瑜伽,你感受一下我的肱二头肌。”
酆问微微扬起唇角,她什么都知道。
他靠在她身上,享受短暂的平静和心安。
灵雎手轻轻敲在他脊梁,也不说话。
酆问休息够了,起身把她裹进怀里,吻在她发顶,“你找我干什么?”
灵雎挑眉,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张嫩生生的小脸上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酆问看着她,“我手机没信号,你打给别人,能是找谁?”
灵雎撇嘴,“我的钢笔不出水,我甩甩甩,当时衣柜开着,全甩你衣服上了。”
酆问应一声,“下午给你买新的。”
灵雎扬眉,“嗯?什么新的?是把你的衣服弄上墨水了,不是我的。”
酆问:“不是钢笔不出水?给你买新钢笔。”
灵雎:“……”
酆问把领带扯松,牵了灵雎的手,走到床边,躺下来,“陪我睡一下。”
灵雎枕着他胳膊,看着他阖上双眼的脸,真好看啊。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描他的鼻梁,嘴唇……
突然,酆问张嘴,咬住她手指,含在嘴里,“睡觉。”
灵雎往他怀里靠靠,亲亲眉毛,眼睛,鼻梁,嘴巴,“网上说,喜欢就每天对着舔一舔。”
酆问:“是说人吗?”
灵雎摇头,“不是,是说狗,不过我觉得,道理是一样的,你跟狗又没有区别。”
酆问:“……”
灵雎跟条毛毛虫一样,不老实,又爬到他身上,化身树袋熊,抱住他,含住他耳垂,咂摸着。
酆问痒,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在灵雎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他趴在灵雎身上睡着了。
灵雎摸摸他头发,喃喃,“这么累吗?要是这么累,那金矿我不要了,拿它换你,我不要。”
她有这个想法时,都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她个视钱财为身家性命的人,怎么突然就把它当粪土了?
她还在冥思苦想,酆问醒了,只睡了二十分钟的他又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灵雎苦兮兮地坐在落地窗前,跟块望夫石一样。
阿姨笑,“夫人,您现在越来越柔软了。”
灵雎说:“柔软有什么用,不还是每日每夜见不到?跟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她猛地扭过头来,“以前?”
阿姨:“啊?”
灵雎蹦起来,“以前!我才不当什么柔软的人!”
她以前可是个小王八蛋,坏事做尽的小王八蛋,比个柔软的人要恣意多了!
清醒过来,她从乖巧听话的良家少妇,又变成那个艹天日地的混世魔王了。
头发颜色重新调成蓝绿,换好工字背心,一条热裤,一双半高帮马丁鞋,出门找酆问了。
阿姨心里苦,夫人啊,您还怀着孕呢。
她一边发愁,一边给酆问打去电话,汇报这个情况。33
酆问早知道她闲不住, 可还是高估了她的耐性, 本来以为可以坚持到报告出来的。
团队人已经紧锣密鼓地勘探数日,大手的预测报告也在路上, 酆问这几天盯得紧,就是要确保在陆璃之
前,把具体位置锁定。也是为了防姜士先用下三滥的手段。
他承认, 他确实疏忽了灵雎,他一面希望她乖, 老老实实在房间待着, 一面又希望她生气, 气他不陪她,
毕竟那能证明,她在乎他。
身为酆家媳妇,每天出门都要担心会被绑架,酆问一直很在意这一点, 怕灵雎有一天发现跟他在一起除了
钱, 还有很多附加的伤害。
他知道, 她会离开,头也不回。
他了解她, 她从来不委屈自己。
两次绑架,都是因为他酆问。
她是自由的, 她有出去玩儿的权利, 可就因为她是酆太太这个身份,出去玩儿也变成空想, 变成奢侈。
他还怪她跑出去,可如果一个人连跑出去玩儿,都不可以,又怎么说是生而为人?
他派了人悄悄跟着灵雎,确保她的安全。
灵雎出门就知道了,酆问是怕再出现她被绑架的事,她也怕,就由他了。
她去买了不少零食,准备分给酆问团队里的人,准备在艰苦的环境里当个仁慈的贵妇。
姜创电话打断了她所有计划,她只能在去找酆问之前,先跟他碰个头。
见了面,姜创拿海南的卤味诱惑她,“想不想吃?!”
灵雎抢过来,“废什么话啊!酆问都不让我吃,我想这口儿想好久了。”
姜创看她不顾形象地下手抓,手托着腮帮子,“身份证可是上海人,怎么京片子又出来了?”
灵雎咽下两口,“别扯没用的,有事吗你找我。”
姜创把手机给她,“上回微博跟你表白那个,找到了吗?”
灵雎早把这茬儿忘了,“你找到了?”
姜创摇头,“没有。”
灵雎一个白眼儿翻过去,“那你跟我这儿耍嘴皮子呢?”
姜创:“人没给你找着,但我找到跟逍遥客有关的东西了。”
灵雎挑眉,“什么意思?”
姜创:“那人就算不是逍遥客,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因为他用的工具是逍遥客不传人的绝技。”
灵雎还真没往陆璃那方面想,被姜创这么一提醒,除了酆问,那就只有陆璃,无懈可击了。
她擦擦手,看了看姜创最近夜以继日鼓捣出来的成果。
姜创:“我有一点挺好奇,这算什么?恶作剧吗?逍遥客认识你吗?”
灵雎现在想知道的是,陆璃为什么允许别人在微博表白她?在她希望他帮忙找到这个‘别人’时,他又为
什么隐瞒?
姜创又说:“而且只有一回,一看对你的感情就不太深刻。”
对啊,而且只表白了一回,所以首先排除了那个人真的对灵雎有想法,那到底什么目的呢?
姜创给她把吃剩的骨头收起来,桌子收拾干净,给她空间冥思苦想。
灵雎陷入死循环,“表白我,这件事到底能造成什么影响呢?”
姜创哼一声,“对你造成不了影响,对我可有。”
灵雎瞥过去,“你又发什么骚呢?”
姜创想起自己成宿不睡揪这个人就心疼自己,“我为了知道情敌是谁我容易吗?”
情敌?灵雎恍然大悟。
那个人的目的,或许从来就不是她。
她问姜创,“你动作轻吗?”
姜创:“轻,不过对方显然比我牛逼,估计再轻也能察觉到。”
灵雎马上给酆问打电话,又没信号。
她转而调出陆璃的电话,拨之前想到昨天那通电话闹得两个人不开心,没拨出去。
姜创看她忙忙慌慌,“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灵雎抬起头,神色正经,“姜创,我怀疑有人要搞酆问,你送我过去一趟行不行?”
姜创听到她鲜少会对他用到的恳求口吻,心疼着也送了她过去。
路上,他问她,“后边跟那些人都是酆问的吧?你怎么不让他们送你?”
灵雎说实话,“我还是相信你。”
姜创又安慰又心酸。
苦涩沾染他嘴角,什么时候才能不会因为她一句不走心的软话就怂得跟条狗似得呢?
还没到矿区,封山,所有车辆被堵在盘山道口,眼看离沟子没多远了,却过不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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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雎把鞋带又绑紧一些,准备徒步过去。
姜创拉住她,“还有半里地呢,你脚不想要了?”
灵雎一直在给酆问打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你查了那人,他肯定已经察觉了,为了计划无误,势必提
前下手,我联系不到酆问,没办法告诉他,他又多一份未知的危险。”
姜创心在痛,“他是酆问,商场多年纵横捭阖、屹立不倒,他能应付的。”
灵雎摇头,“他能应付是他的事,我知道没有想办法告诉她,是我的事。”
姜创盯着她眼睛,很想抽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可又觉得,还是抽自己一个,让自己清醒清醒,不要
成天对着一个根本不会看自己一眼的女人犯贱。
他心软,尤其是对灵雎,还是跟她妥协,“你等着,我找找人,看能不能放我们过去。”@无限好文,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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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雎点头,给他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不行,她就走过去。
姜创还是有些人脉的,十分多一点,果然得到放行。
到矿区施工现场,空空如也,设备,人,都没有。
她以为自己晚了一步,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姜创一语惊醒梦中人,“是不是开山进矿了?”
灵雎吞下心慌,对姜创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找,找不到我就回来,这地儿怪石嶙峋,险象环生,
我们别走散了。”
姜创不同意,“你在这儿,我给你去找。”
灵雎摇头,“你不会有我能感觉到他在什么地方的。放心,我从不委屈自己。”
意思是: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姜创犟不过她,只得答应了,“那你,一定要小心,别受伤。”
灵雎回以他浅笑。
到沟子深处,路越来越不好走,幸好灵雎没有穿太太鞋出来,不然可遭罪了。
儿子,你一定要保佑你爸爸啊。
她眉目平和,却有慌张的神色,到底还是暴露了她的恐惧。
不出意外,对方是想让酆问调查他,这样他就能反追踪,破酆氏系统。而不早不晚,偏偏选这个时间,就
是说,又一个奔金矿而来的。
陆璃让灵雎帮他弄到酆问的进度,她拒绝了,立马又有一个别人用他的工具算计酆问……
她很难不多想。
以她对陆璃的了解,利用表白来吸引酆问注意力这种下三路,他不屑于做,可眼下看来,他知情是跑不了
的了。
而他又跟姜士先达成合作关系,那这个敌人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灵雎知道酆问不惧,可她能怎么办嘛?她就是担心嘛。
她心事重重,即使已经用一百分小心,还是崴了脚,踝部也被剌伤了。
前路漫漫,似乎望不见头,她又一身破烂,眼看要没有希望,一声‘灵雎’救了她。
是酆问,是酆问在叫她。
34
灵雎转过身来, 酆问一身狼狈, 显然经历过什么,她跑过去, 扶住他,“怎么了?”
酆问用袖口擦擦她额头的汗,“山洞塌了。”
灵雎皱起眉, “人为的?”
酆问没说话,但没说话也是一种回答。
灵雎告诉他, “可能是姜士先, 而且, 陆璃知情。”
酆问岔开这个话题,“现在有拨人在找我,我顾不到你,还是让姜创带你回去。”
灵雎看着他,“你自己行吗?”
酆问在她额头落入一吻, “当然。”
灵雎点头, “那好, 我沿着原路回去。”
她一个人过来没有碰到人,已实属万幸, 酆问不会放她一个人回去,“我送你。”
灵雎把手给他牵, “嗯。”
山涧之间阴霾环绕, 空气中全是黏着,山体崩塌导致石尘飞扬, 冷不防吹进人嘴里,鼻腔里,都免不了一
阵咳嗽。
灵雎把重心分给酆问一半,让他心安。
男人即使在最落魄的时候,也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依赖他的。
在这个鸟都不飞的地界儿,他们走了半个小时,才隐隐看到施工起始地。
灵雎趁机说:“不如你跟我一起走,让他们找不到你。”
酆问:“除了我,还有工人在这里。”
灵雎心一抖,她把这茬忘了,那是不能走,可是,“你又不善良。”
酆问果然说:“第二天我贪生怕死、抛下团队的新闻出来,酆氏会遭遇重创,我也是。”
灵雎明白各中利害,最后挽住他胳膊,踮起脚来,亲亲他嘴唇,“小心。”
酆问手覆上她小腹,“嗯。”
灵雎撇嘴,带着百分担忧和不舍,转身去找姜创,剥开层层云雾,终于找到,却不止姜创。
她看着姜创被挟持的画面,额角抽搐起来。
姜创被揍得鼻青脸肿,还让她走,“赶紧走!别回头!”
灵雎觉得他想多了,“我他妈走得了吗?”
姜创很抱歉,“我等着你,等着,等着,你没来,他们来了。”
灵雎大脑飞速运转。
本来,她以为是姜士先搞事,可见姜创被绑,她又不得不推翻自己推论。
难怪她跟酆问说,可能是姜士先设计这一切时,他避而不答。
可不是姜士先,那又是谁?谁能让陆璃提供帮助?
灵雎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顾眼下,对一直等她说话的人说:“你们找酆问是吗?”
那人挑眉,看她,“你知道他在哪儿?”
灵雎笑,“知道,只要你们把他放了。”
姜创感动地痛哭流涕,“不用,你真不用这么对我。”
灵雎没搭理他,又说:“我数到三。”
那人果然迈出一步,站到人前,很干练清爽的发型,是某个社会头子,她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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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酆太太,只要你在我们手里,我们还怕酆问不出现吗?”他说。
灵雎好整以暇,“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名义上是酆太太,其实就是一条狗。”
那人晃晃食指,“不不不,你可能是一条狗,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
灵雎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是谁了!
酆问家族里的某一派!
姜创人品她是信得过的,所以姜士先不会知道她怀孕,而他也早在这帮人绑姜创时,就被排除了。如此,
符合‘知道她怀孕’‘对金矿虎视眈眈’‘一把就能捏死酆问软肋’‘有资本让陆璃施以援手’这四个条件
的,就不多了。
灵雎准备蒙一把,“姓安的给你多少好处?会比你们倒戈跟酆问,好处多吗?”
那人果然双眉耸动。
灵雎确定了,是安昕他们家干的。
可她又有一个疑问,陆璃不缺钱,不爱钱,做事也不为钱,那究竟是什么,让他点头了?
灵雎要自作多情吗?陆璃会是因为她,才跟想要对付酆问的人站在一头吗?
那人舌头舔舔牙齿,“你还挺不简单的。”
灵雎容易膨胀,“一般。”
那人又说:“那就省了废话了,带我去找酆问。”
灵雎也说:“我说了,放了姜创。”
那人眯起眼,逼近一步,“你是不是还不清楚现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灵雎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比在脖颈,“我死了,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那人再飙的胆子,也往后撤了一步,活动活动脖子筋骨,嘎巴嘎巴响声在沟里扬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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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雎又重复一遍,“把,姜创,放了。”
那人权衡利弊,还是放了姜创。
姜创跑到灵雎身边,眼泪盈满双眼,“原来我那么重要吗?”
灵雎瞥他,小声说:“不把你救回来我一个人跑得了吗?”
姜创:“……”
那人叫人把他们围起来,“现在,可以带我们去了吧?”
灵雎攥住姜创衣袖,“当然。”
她在前,那帮亡命之徒在后,追得紧。
姜创问她,“你有什么办法?”
灵雎真看不上他,“你还是个爷们儿吗?都这种时候了还他妈指望我呢?”
姜创要有主意还用等着她救?不早自己逃了?
灵雎算看出来了,把他救出来也没什么用,还得成了累赘。
姜创紧扒着她,“我来时研究过地形儿了,前头左边有个洞,一会儿咱们趁着雾大,向右跑,他们肯定以
为咱们进洞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灵雎也没别的办法,“你记得带着我,我跑不快,该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