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妙妙……”
傀儡张了张嘴,最终只硬声说出一句,“乖一点。”
论搓火,她简直无法无天,是混世魔王。
岑妙妙撇撇嘴,“我就不,今天好累,还受了伤,要心肝儿疗伤才行。”
太岁一皱眉,脚步慢了下来,“我有眼睛,你分明没受伤。”
你是有眼睛,你没嘴。
岑妙妙想。
她双手握住太岁的脖子,一把死死掐住,“你是不是不会哄人?!说句好听的这么难么?”
她越想越气,“今天决斗完回来,你都还没夸我。”
太岁:“你真厉害。”
岑妙妙:“您还是闭嘴吧。”
结果太岁冷不丁来了一句:“此前在仙法台上,你对那个体修眨了很多次眼,平日你不会如此,是那时受的伤么?”
岑妙妙立刻反应过来,他在说她向归曲抛媚眼的事。
岑妙妙:“……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傀儡,那是为了骗他的头发给你!”
太岁不明所以:“为何要骗他?堂堂正正抢过来即可。”
岑妙妙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个什么芯子,“那是正当理由!你懂不懂!不然我无缘无故削了他一撮头发,任谁看都有鬼啊!”
太岁:“哦。”
岑妙妙鼓着眼,在太岁背后变本加厉地搓他的衣服。
憨憨傀儡!
……
“这么快就弄到手了?”等太岁与岑妙妙到了勾陈峰之后,长泽自野地繁华里蹦出来,化作人形,将信将疑地接过了岑妙妙手中归曲的一缕头发。
“是正阳之体,有戏!”
长泽惊喜道。
随后它自指尖凝出一滴颤巍巍的血珠,灵力运转了一番,将归曲的发丝融成火红的光点,缓缓压进了血珠中。
不多时,那一滴血珠与光点慢慢凝实,成了一颗小小的浑圆坠子,似玉似石。
岑妙妙自长泽手中接过淬炼之后的血珠,摇了摇,发现其中殷红隐隐流转,并未完全凝固。
她问道:“这怎么用?吃么?”
长泽摇摇头,“佩于身上即可,我怎么会让他将这微末小技吞进肚里?”
它本意是让太岁挂在脖间即可,结果岑妙妙反手就将血坠扣在了傀儡的耳朵上。
长泽:“……”
你很敢。
太岁倒是不以为意,“这样就行了么?”
岑妙妙踮脚伸出手碰了碰傀儡的耳垂,油嘴滑舌道:“心肝儿真好看。”
于是太岁喜提耳坠一枚。
恰好风铃的传音到了,岑妙妙一看,是杜思卿与她约大家去坊市吃岑妙妙在仙法台一穿二的庆功饭,仙肴佳酿已经备好,只等主人携家属前往。
当然,岑妙妙请。
故而她也就没听见长泽小声嘟哝了一句“这正阳珠子我也是第一次做,说不得会有些什么疏漏……”
“走吧,师姐和杜师兄在明楼等咱们呢。”
说起吃来长泽当然最开心,立刻摇身一变,雄姿英发的雪白灵鹿出现在岑妙妙面前,两只前蹄微微曲起,姿态谄媚。
“走走,女菩萨,我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