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刻,景韫言回身冲到桌边拿了茶杯掀开香薰炉摁灭了里面的香,开窗。
盯着下半段被续接的一大截颜色较深的熏香,咬牙切齿地笑了。
红霄醉。
他的好师弟,生怕他不死是吗…
要是让这香燃完,他敢保证桐桐明天要是还有一丝力气定会给他一刀割喉血溅七步!
“桐桐,我支持你现在去捅死司曜!”
景韫言走回床边把外袍穿上,一丝不苟地把腰带系好,弯腰慢慢整理裤腿和袍子,小声嘀咕:“我除非嫌命长才会做这种蠢事。”
舒映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兄友弟恭。”捂着鼻子起身回到火盆边继续烤火。
带着土腥味的风刮进来,吹散了一室温香,也吹得她有点冷。
景韫言换了双靴子,温柔一笑,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他也是损人利己,毕竟有师命在身。”
“嗯?”
“不想骗你,我们老头子在你们村里吧。”
“嗯,你爹,一言难尽....”
景韫言看着她满脸复杂欲言又止,无奈笑笑,倾身揽住她的腰。
“他是我师父,之前给我们师兄弟三人下了生死令,两年交不出娃自行去山庄找块风水宝地准备活埋。”
“不是亲生的?”
“我同你一样,不知父母是何人。从小被师父捡回山庄教养长大。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知无不言。”
舒映桐望着窗外如断线珠子的雨帘,雨打窗台水珠飞溅。
这是要正式介绍自己了?
“你送我的这块山水玉牌是什么?”手腕一翻,从空间仓库把东西拿出来摊开手掌。
见过景老爷子脖子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有一回弯腰时不小心倒了出来。
看他宝贝得很,娃子们想摸都不让。
景韫言低笑一声,接过来,对着光一照,“这个呀,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看过它。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呀。”
那时候身上真没别的东西可以代表身份了,一时念起,只能把这个给她。
不过她要是真收集齐药材把信物拿去任何一家回春堂,还是会被要回去的。
舒映桐顺着他的手看着这块玉牌。
他说对了,真没有仔细看过。
现在发现透光之后,它不再是一块简单的山水牌,“里面好像有别的。”
“嗯。”
他伸手拿了一杯茶掏出一个瓷瓶往里倒了一些粉末,把玉牌丢进去浸了一会,再拿出来时,山水牌上的出现很多点状物。
慢慢清晰,逐渐连成一个字。
“稷?”
“清澜山庄的庄主令。”景韫言下巴搁在她肩上,把玉牌塞回她手里,搂紧她的腰,“庄主令,少庄主夫人拿着也一样。”
舒映桐心思百转,这明显是避重就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