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坤是不是被周泽续掰弯的?
这个问题,周泽延并没有在白坤这里得到答案,也许白坤是不想回答,也许是白坤他自己也不清楚。
两人东扯西扯了这段时间的事儿,白坤道:“老头儿知道我喜欢男的就大发脾气,我本来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刚巧赶上他媳妇儿怀孕了,他不是想罚我吗?我就住在家里给他俩添堵,膈应的他俩都不敢在家长待。”
周泽延知道他家这乱摊子,笑着推他一把,难怪他毫无闭门思过的样子。
白坤又问周泽延:“你爸还不知道吧?”
周泽延切了一声道:“他能看出来就有鬼了,不过他倒是真喜欢我弟,别说动手打,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就连每天穿什么吃什么看什么书都关心,我这回可真知道什么叫掌上明珠了。”
白坤嘲道:“那你就瞒下去呗,省的跟以前似的三天不挨打就皮痒,整个一m体质。”
“滚蛋!”周泽延骂了一声,不过他对此也开始有些茫然:“这事……再说吧。”
白坤到白英堂的酒柜里翻腾了一会,两人久别重逢似的,酣畅淋漓的把白英堂藏了好几年的拉菲喝了个精光。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白坤稍稍清醒些,推推趴在沙发上的周泽延,叫了他几声也没反应,就打算叫佣人来把他扶到楼上客房去睡,周泽延忽然坐起来道:“几点了?”
白坤看了眼时钟道:“快十一点了。”
周泽延迷迷瞪瞪站起来:“十二点前要回家。”说着就跌跌撞撞的要走。
白坤拉也没拉住,知道他家的规矩,只好叫司机去开车,然后他自己搀着周泽延上车,送他回家。
路上周泽延又睡死了过去,白坤自己晕乎乎的还怕他摔着,把他上半身抱到自己腿上。
到了周家别墅外,白坤又连扶带抱的把人弄进院里,上台阶的时候绊了一下,把周泽延摔在了地下,脑袋咚的一声砸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就这样,他都没醒。
白坤哭笑不得的蹲下|身,月光照在周泽延的脸上,白坤伸出去要扶他的手就这么半路转了方向,在他脸上轻捏了一下。
周任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了本书,心不在焉的低头看一会,便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离十二点越来越近,儿子却还是没有回来,说好的“早点回家”呢?
他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今天又一直心事重重,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