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周泽延眯了眯眼睛,坏笑道:“你喝大之后把我当成了谁?”
白坤面无表情道:“你管的真多。”
周泽延佯作愤然:“臭流氓!你占我便宜还不许我问?”
白坤随手把烟盒甩到他脸上,嗤道:“你哪儿有便宜给我占?早就火化了。”
“那你就是占我弟便宜,”周泽延笑起来:“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早惦记上周泽续了?”
白坤劈手把烟盒夺回去,低头点烟,也不搭理他,脸色已经沉下去了。
周泽延摸摸鼻子,他是有口没心的开玩笑,可看这样,说不定白坤是真喜欢周泽续,他想了想岔开话题道:“我爸昨天看见咱俩那啥,什么也没说?”
“没说,踹了我一脚就把你拖走了,前后加起来最多三分钟。”
周泽延有点苦恼:“我压根不记得,可他也没问我什么,你说他什么意思?”
白坤瞥他一眼,冷不丁道:“跟我亲个嘴算什么大事?”
周泽延嘲道:“事儿是不大,那白叔叔为什么把你的卡全停了?按我爸和你爸的战斗值正常差距来推算的话,我爸现在应该把我的腿打断才对。”
白坤的视线向下移了移,问道:“哪条腿?”
“滚,少打岔!”周泽延拿起啤酒,已经到了嘴边又一想不对,叫服务生给他拿了瓶汽水。
白坤伸手把那瓶啤酒拿到自己面前,手指绕着瓶身转了一圈,说道:“是不是大事也因人而异,你爸那么喜欢泽续,舍得打断他的哪条腿?”
周泽延又颓了,盯着汽水玻璃瓶发呆,指甲无意识的刮蹭上面印的品牌商标。
他等着几天,周任都没有提起这件事,仿佛这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事实上周任很烦恼。
小儿子私生活不检点,有男有女,混乱程度比已经去世的大儿子还要夸张。这个观察结果已经让他倍感头痛,忽然间却发生了更令他大为震惊的一件事。
他一生自持,洁身自好,除了去世的妻子之外,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超出传统的逾矩行为。下海经商二十年,周边如大染缸一样的环境,可也不曾诱使他有过一丝一毫越轨。
他更是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沉寂太久的欲|望,会忽然苏醒过来。而燃起它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爸爸?”
周任抬起眼,儿子满脸疑惑的站在桌子前,手里拿着用曲别针固定好的几页文件。他回了回神,问道:“分析报告写完了?”
周泽延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前天就写好了,不过有几个地方不太敢确定,又改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