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溜溜达达向前,呼延鸿雪坐在马上,仗着身高手长,从路边小贩扛在肩上的稻草架上扯了根糖葫芦。
呼延鸿雪边行边啃,两不耽误,仿佛在自家后花园闲逛般惬意。
小贩气急败坏追上来讨要银钱,萧子勿面无表情扔给他两枚铜板,这才制止了小贩骂骂咧咧的声音。
侍卫和鸣深表同情地瞥了他一眼——
真像个任劳任怨跟在熊孩子身后擦屁股的老妈子……
和鸣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小王子一向是这种画风,三殿下多多担待,过两日也就习惯了。”
萧子勿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两人对话之际,呼延鸿雪已出现在半里地外,一家胭脂水粉摊前了。
摊子后头站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小娘子。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已将卖脂粉的小娘子白嫩小手握在掌中揉捏,一双较之大梁人更为浅淡的眼瞳噙着勾人的光。
玄色发带随风微微扬起,露出他那张邪肆妖冶的俊颜,“姑娘真是心灵手巧,最难得是长得还漂亮。”
小娘子俏脸红得像灯笼,却始终没有将手抽出来。
看架势,那颗萌动的芳心,已经快被呼延鸿雪俘获了。
两人干柴对烈火的眼神,好似差个火星子就能瞬间点燃万丈烈焰!
暹罗国民风开放,两人还真有可能,就此幕天席地搞起来。萧子勿抚额:“还需要我带路么?”
还是直接找个客栈让他俩办事?
和鸣僵硬地冲他笑了笑:“……”
“和鸣,你快放开本王——!”被和鸣强行拖着走的那一刻,呼延鸿雪还在兀自不甘地呐喊。
“啊,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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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咱们回去吧……”
临到门口,灵棋怕的手脚都哆嗦,拼命想把胆大妄为的姑娘拉走!
“你我皆带着面纱,且又梳了妇人的发髻,隐蔽性这么高你怕什么?”
天云仔仔细细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已经把自己的脸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剩双眼珠子漏在外头才舒了口气。
这么隐蔽,连她娘来了都认不出!
灵棋仍不死心地再劝,“可是姑娘,烧金窟可是青楼……
姑娘云英未嫁就去这种秽乱不堪的地方,未来的姑爷该怎么看你?!”
天云信誓旦旦道:“你不说我不说,天下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没人能只靠这双眼睛就能认出你家姑娘的,你放心吧。”
穿越不逛青楼,那就是白来一遭!
“可……”灵棋脸蛋皱成一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要是真被人认出来该如何是好?
“没有可是!快点走。”天云堵住她啰里吧嗦的嘴。
“去晚了就赶不上花魁点兵了。”
烧金窟这名字起的,果然很贴切,从外面看它就是个精致且豪华的雅舍。
秦淮旧院,后临廊桥水榭,又栽着垂枣花帘,房栊清幽疏静,清雅绝尘,且濡沐帘翠幌,清池小山相傍,花木掩映于朱栏曲楹。
门口两名壮汉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干什么的?”
自古男人入青楼寻欢作乐。
而女人入青楼,多半是抓奸搅事居多。
天云被拦下后依然十足淡定。她柔柔开口道:“妾身是来寻我相公,家中老父病重,我来告知一声,让他前去看看,你们放心我不会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