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的像个惯犯。
灵棋惊讶地歪了嘴。说的跟真的似的……
妇人来这里寻相公是常有的事情,守卫也没有为难,直接放她们进去。
穿过湖边小栈道,里头更是多有洞天。
这是一段巨长的廊坊,一侧临湖而敞,另一侧粉墙绿瓦,上头每隔一根廊柱,便挂有一副风骚露骨的避火图。
上头小人儿的姿势各异,倒都极具难度,却无一不是温存火热,让人一眼便能被挑起心火。
热血沸腾!
天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时不时还要点评两句:“装修风格挺讨巧,心思也够大胆。”
灵棋臊的满脸通红,捂着脸不敢看。
“姑娘您适可而止!!”
要不是只有两只手,她真想替姑娘也捂上。
廊坊的尽头,一间青漆涂饰的豪华精致的楼房屹立。
房门微微敞开着,房间里比屋外要昏暗得多,暖黄色的黯淡灯光从房里头倾泻而出。
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足以同时容纳几百人!
且中央设有圆台,醒目吸睛。
周围的人端着酒水膳食窜杂而过,女郎们红唇微扬,迎来送往好不忙碌,天云主仆二人一进来便被人流挤到角落,谁也没空注意她们。
她们被挤到这个角落也并不太平。
就在她们的左侧前方,摆了一张大桌,围桌而坐的都是些两鬓花白的老头,他们个个目光浑浊,眼冒狼光看向趴伏在地上的女郎。大桌旁杵着根直通房顶
的铁杆子,上头缠着条玄黑的锁链。
而锁链的另一端,系在一位青衫女郎纤细的脖颈上!
青衫女郎双手撑地,双膝跪在地上,四肢着地如同讨食的小狗般,伸出舌头喘气,俨然就是一副卑躬屈膝的狗奴模样。
而禁锢在她脖颈上的深黑锁链,像极了拴住恶犬所用的狗链。
伴随一声破空鞭响,青衫女郎凄惨地哀叫出声!
喝高的老头恶声恶气,“还不快把酒满上!”
说罢,将软鞭对折握在手中,似是又想再抽下去!
青衫女子跪伏在地,背上是一道红肿的鞭痕,身子因疼痛微微颤抖,她忍住眼泪哽咽道:“奴这就为主人倒酒……”
毫无尊严可言!
这就是烧金窟里的规矩,只要银钱到位,楼里的女子根本不会被当成人看。
天云不适地掩着唇,胃里有酸水在往上涌,心里已是后悔。
不该来这儿的。
她飞快将目光移到圆台上。
圆台上坐着一位女子。
她面貌跌丽,脸上清冷的神色却与台下四处透着靡乱的场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相比起台下衣着轻薄的女郎,她穿的可以算得上是厚实。连端正坐着的闲适姿态,也比投怀送抱的女郎们,多了几分金贵。
上赶着,永远都是最廉价下等的。
只有求而不得,才会是心里头最珍重的朱砂痣。
想必她就是烧金窟最出名的才女花魁——柳水儿
由柳水儿所创的“花魁点兵”玩法,深受那些惯爱附庸风雅的才子文人的喜爱。
因此对她追崇有佳,将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