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捕快已经将姓梁的抓住,林仙儿走到马车跟前质问道:“姓梁的,孩子呢?”
姓梁的将头一扭:“没什么孩子。”
暮泽年也跑到他跟前,将一封信举在手中:“就在距此十几里的客栈,你绑走了孩子,留下这封索要赎金的书信。”
姓梁的还在嘴硬:“你胡说什么,我从没绑过什么孩子,也没写过什么信,我只是回家从此路过,不想被污作绑匪才想赶紧离开。”
姓梁的刚才索要赎金的话,连躲在路边的林仙儿和捕快都听见了,他还想抵赖!
林仙儿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哭着叱责道:“姓梁的,你还是不是人?征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姓梁的嬉皮笑脸道:“是啊!我们是亲生父子,即便是征儿真在我那里,也不是绑架。”
治住他的捕头手上又加了一分力:“你向他人索要钱财,至少是勒索!”
暮泽年还没有转过弯,左右看看,不知所措。林仙儿冲他说:“泽年哥,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征儿。”
这次,暮泽年终于听明白了,他指着林仙儿和姓梁的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将我骗得好苦。”
他回身看见站在身边的暮烟,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钱袋,打开往地上一倒,里面的砖头,石头,土块纷纷掉落下来:“看看,根本就没有什么赎金,你们那小崽子没了,与我何干,他就算是死了又与我何干!”
暮泽年被他们耍得太惨,没有赎金是他最后的倔强,他将那封勒索信往地上一丢,转身离开。
捕快催问暮征在哪里,姓梁的知道这次逃不掉了,看看那两个伙计:“人在他们那里。”
押着那两人的捕快又问他们,那两人无奈只好招了,暮征就藏在浅水镇上。
捕快押着他们去镇上找人,陆君铭又打声呼哨,他的马从排水沟里上来,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那两人将一众人等领到了官驿后面,朝小柱子曾经住过的那窝棚抬抬下巴:“就在那里。”
暮烟跑过去,将窝棚外面的破门帘掀开,叫了声“征儿”,里面传出来微弱的哭泣声。
陆君铭打了火折子进来,暮烟这才看清,里面的乱草堆在动。她过去将草扒开,被绑得结结实实,堵了嘴的暮征正躺在地上流眼泪。
暮烟将孩子嘴里的东西取出来,暮征哭着叫了声“姐姐”。陆君铭掏出匕首,将暮征身上的绳子割断,孩子将暮烟紧紧抱住,趴在她肩头哭泣。
林仙儿在窝棚口叫了声“征儿”,暮征却是一个激灵停止了哭声。
暮烟抱着暮征从窝棚里出来,林仙儿伸手想去抱孩子,那孩子却将暮烟抱得更紧,将头扭去一边。
官差问姓梁的:“绑架之罪,你可认?”
姓梁的看看暮征,又看看林仙儿:“现在这孩子也没事,再说这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们是父子,应该不算绑架吧!”
林仙儿怒斥道:“姓梁的,你这个人渣也配给人当爹,这封索要赎金的信便是你绑架勒索的证据!”
是她将暮泽年丢下的信捡了起来。
捕头说:“先押回去,让大人审问!”
姓梁的仍然不死心:“仙儿,哪有孩子娘诉孩子爹绑架的道理,不如你撤了诉讼,我日后定要好好待你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