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这窗纱竟这般贵,呵呵。”那位夫人尴尬的朝着司马霜笑,脸上已不见方才的气焰。
宜芬再接再厉,指了指她手边的茶具:“夫人手边那一套茶杯,皇上赏赐的。”
那位夫人方才还用了这茶杯喝茶,闻言顿时拉开了些距离,瞪着眼去瞧那套杯盏,生怕自己不小心磕了碰了。
砸坏了,便是将她抵出去都赔不起。
老爷若是知晓了她来京中办砸了事,也定不会饶了她。
宋笎继续吓唬道:“夫人可知损了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几位夫人闻言齐齐看向她,面上变了几变,甚为惶恐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宋笎端起面前的茶杯轻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好似在预估能换得多少银两一般,就是没往下说。
宜芬见小姐没有往下说的打算,等了一会,见效果已差不多达到,语调放轻道:“可是砍头的大罪。”
夫人们闻言屏住了呼吸,其中一位夫人更是两股战战,手里的珠串拿不稳落到了桌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见司马霜抬眸看过去,惊忙赔笑道:“我这手一到秋冬换季便有这拿不住东西的毛病,夫人莫要见怪。”
宋笎瞟向她蜷握的双手,没拆穿。
“可瞧过大夫了?”司马霜面上和煦,看着她笑问。
那位夫人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瞧过了,府郡上瞧不出什么,还劳夫人关心。”
司马霜点点头,一时之间屋子里静悄悄。
几位夫人已是不敢再造次,司马霜是懒得与她们继续交谈,兀自喝着杯中的茶水,面上一派祥和温良。
宋笎不好让场面僵持下去,瞧了一眼宜芬出声:“几位夫人可用过午膳了?”
这个点不上不下的,午膳自是用过了,若是再待下去便是用的晚膳了,几位夫人虽不是顶顶聪敏,可却也知话里意思,人明摆着逐客了。
“回小姐,夫人们是午膳后来的。”宜芬恭谨答道,垂在侧边的手轻摆。
宋笎瞧见了,收回视线唇角轻抿。
那这就是没赶上她们家的午膳了,可面前的几碟子点心却是大多都空了的,想来也没饿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是有坐不住的夫人站起身道:“姐儿挂心了,新置的宅子现下大抵收拾好了,我便不多叨扰,改日再来府上一叙。”
另两位有模有样的学了腔,开口福礼:“告辞。”
司马霜站起身,将人送到主屋门口便没再往前走。宋笎扶着她问道:“刚刚那几位夫人的老爷可官拜京中了?”
这话叫后面跟着的宜芬微微一笑,见小姐望过来,解释道:“她们老爷都是商贾,近来跟着太子殿下捐了个官当,便想来京中长个脸。”
宋笎听明白了,这一行人都是渭南一带的商贾,父亲还未调来京中之前,母亲在府郡多少都会与她们打些交道,不曾想过了十余年还能在京中再遇上。
“她们上门来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