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霜拍了拍她挽在臂间的手,转身道:“为了在京中站稳脚跟,可惜拎不清。”
那便是上赶着巴结,却又上不得台面了。
思及此,宋笎扶着司马霜坐回到软榻上,轻哂道:“可还为了旁的来?”
“她们这么着急忙慌找上门,还因着才买了宅子,就听边上有人说起咱们府上做的营生,几个便巴巴的来了府上。”
宋笎坐到一旁,稍稍点头:“许是为了那铺子上的营生来的,加之早日攀上咱们家的关系,好在京中占得一席之地。”
宋思睿早已憋不住了,哼哼道:“我可记得当时在府郡时,父亲为人和善谦卑,她们那副嘴脸与今日大相径庭,当真以为我小不记事都给忘了。”
那脸上明显写着:想上门占便宜,没门儿。
司马霜摇头笑道:“是,你记得归记得,面上功夫还是得做,不然便是咱们的不是了。”
说完看向几人正色道:“你们可记着,他们巴结他们的,多来两次就不会再到咱们面前露脸。”
兄妹三人齐齐颔首,宋笎知母亲是何意思,只是刚才大抵已叫她们心中有数了,凡是有脸有皮的,无事都不会再来第二遭。
“母亲,笎儿记下了。”
司马霜摸了摸她的头欣慰道:“记住就好,往后大抵还能遇上,且再瞧瞧。”
屋子里四人相处极其融洽温馨,宋霖处理了文书出来时,几人已移步到了外间,见老爷出来了,宜芬福礼出了院子去传膳。
天色渐暗,京中各家前后都用上了晚膳,西街一排的宅子好几间大敞着,门口的车夫收拾好马车牵着马匹离开。
洛桑才回到院里,便听隔壁敲敲打打的,直往人耳中钻一般,叫人心烦。
见公主眉间轻皱,清云忙倒了一杯茶水,出声道:“公主,奴婢打听过了,旁边几户宅子都卖出去,今天正好置办了些家具。”
洛桑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想了一瞬当即站起身,脚一点地,瞬时便落到了墙头上,看着隔壁院里来往的夫人啧啧了两声。
原本还在院里指使着摆放水缸的夫人闻言转身,瞧了片刻才见墙头上蹲着的洛桑,面上的笑瞬间一收,尖声道:“你是哪家的,站我家墙头上作甚?”
那副嘴脸叫洛桑眉头挑了挑,达巴当即从这边跳了过去,魁梧的杵在她院子里,不屑的瞧了那位夫人一眼。
那位夫人原还神气十足的面上顿时一垮,哆哆嗦嗦的指着达巴:“你你你......”
“达巴。”
达巴闻言往后退了退,神出鬼没似的,消失在了院子里。
洛桑唇间轻扯,欣赏着面前夫人变幻的脸色,出口道:“你吵到本公主了。”
那位夫人还未回过神来,洛桑便跳回到自己院里,背着手心情颇好的指挥着达巴道:“你去买一桌回味记的吃食来,顺便送一份去侯府。”
达巴领命退下,往墙那边瞧了一眼,转身出了院子。
清云扶着自家公主往屋子里走去,还未进到迈上台阶,便听那边嘹亮的嗓音唤道:“臣妇拜见公主殿下。”
洛桑脚步一顿,掏了掏耳朵,看向清云摆手道:“你去教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