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母亲自送元沅上了马爷的车,这也是因为头一回的缘故,再有下回,元沅肯定不让娘亲再送。
她到了镇子上,立马就用自己赚来的银子买了一些好吃的干果,又带了一些文具给觅庐书院的哥哥们送去。
乡试在即,元百善在加紧复习,元沅去看了他一下,给他留了一点零嘴和文具,又把平安扣亲自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跟他同室的李公子今天倒是没在,元沅跟他叙了一会,就又去找了四哥五哥。
他们跟元百善住的远,就是学的东西都不大一样。
元同年和元同月这种初入院的,学的都是简单的东西,他们也逐渐适应了书院的生活,只是元沅在看到元同月的时候,他脸上竟然还紫了一块。
“五哥,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成个大花脸了。”元沅脸都皱在了一起,这才来多久,怎么就打架了,幸好没破相。
元同月想想就来气,他一把撸起元同年耷拉下来的袖子。“我这还算好的,就是挨了两拳,你看看他的手上。”
元同年往后躲,攥着拳头不肯摊开:“没事,别闹了。”
元沅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到元同年旁边按住了他的手:“四哥,怎么回事,你给我看看。”
元同年只能不情不愿的摊开了手掌,露出了手掌上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
“还说没事,要不是我去找你,你这手是不是都要废了!”元同月非常生气,这几天他憋了一肚子气。
一边带着一肚子气给元同年上药,一边要瞒着三哥,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元同年反驳:“哪有这么夸张,过几天就好了。”
“还过几天就好了,你没听他们怎么说的,等你好了再扎你一回,那种人,能惯着吗?”元同月气啊。
元同年平时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村子里的孩子哪个不怕他们,但是来了书院里,他就处处叮嘱元同月,书院不比村里,不要给三哥惹麻烦。
元沅有些心疼,小心抚摸着那些伤口。“四哥,伤口上药了吗?”
“上药了,都是小伤,也不影响写字。”元同年心里一软,有妹妹关心,哪里还有什么疼。
元同月不能理解,他有些激动的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这还小伤?我这脸上的伤就不提了,你那手可是被按在了荆棘丛里,废了你的手,你还能掌勺吗?”
元同年默,元沅心里一惊。
“五哥,这是谁做的?三哥知道吗?”元沅放下元同年的手,元同年不肯说,那就直接问向元同月。
提到元百善,元同月才算是冷静下来:“三哥不知道,我们没告诉三哥,六妹妹,你也别跟哥哥和娘亲说,我来解决就行。”
说着他就要起身,元同年立马站起来拦住:“你来解决?你怎么解决,把他揍一顿吗,他姐夫可是县丞,今年乡试的考官很有可能就是他姐夫,若是他从中作梗,那三哥……”
他没说下去。
元同月攥了攥拳头,最后冷哼一声:“什么姐夫,他姐不过是那县丞的第五房小妾,他还得意的厉害,天天挂在嘴上。”
元沅拉着两位哥哥让他们都坐下,县丞也就是聂明离的副官,她神色微暗,把这件事记在了自己心中的小本本上,四哥五哥谁都不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