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药师闻言,跟抓药师傅的反应一样,去看蒋素桓和夏俊轻的腰间,但是并无铭牌,便不屑一顾,但还是问道:“两位是哪个世家的子弟?”
蒋素桓嫌他不礼貌,并没有回答。
夏俊轻本想开口,但见蒋素桓脸色不虞,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并不作答。
那位李药师十分错愕,他腰间挂的是绿牌,一般人见了他少有怠慢。更何况这两人还是医家子弟,他算是两人的前辈,以后在同一个圈子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竟敢如此嚣张?
看来是哪个世家的纨绔子弟吧,李药师如是想。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千万莫要骄傲过头,小心折了前程。”他沉声说了一句道。
夏俊轻闻言,再次看看蒋素桓,发现他还是老样子,并无受到影响。
抓药师傅连忙把药抓好,这种情况他夹在中间也是两头不讨好:“客人,您的药抓好了,一共一百三十三两银子。”都是中等价位的药材,这已经不算贵了。
“好,谢谢。”蒋素桓给了银子,拎起大包小包的药材,就与夏俊轻离开。
“桓儿,我来拿。”夏俊轻说道,将东西抢过来。
蒋素桓不跟他争,顺手给了他,俩人还未走出门口,听见一声惊呼:“老爷,老爷!医馆就快到了,您坚持住!”
一名壮年男子,扶着一位哎哟哎哟的中年男人地走来,大概是痛狠了,那老爷还没到门口就不走了。蹲下捂住胃部嗷嗷叫痛,不愿意动弹,家丁一他他就摆手:“不成,太痛了。”
家丁走进药铺喊道:“药师,有药师在吗?请出来看看我家老爷!”
李药师道:“扶进屋里来。”
家丁愣了愣,调头出来,又去扶那位老爷,被老爷骂道:“让你去请药师,药师呢?”
蒋素桓和夏俊轻停下脚步,在旁边观看片刻,蒋素桓道:“小哥,你身上有烟丝吗?”
本来就急得不得了,家丁无奈说道:“都这时候了,你还问我借烟,快来帮把手才是实在。”他身上确实有烟丝,平时若是蒋素桓问他借,他肯定就借了,可是情况危急,哪有闲工夫抽烟。
“你家老爷是急性胃痛,有烟丝就能治好他的病。”蒋素桓跟他说道。
“啊?什么什么急性……”从来未听说过,家丁将信将疑道:“你是药师?会看病?”
“你家老爷是不是突然发作,之前并未有征兆?”
“对对对,就是这样。”家丁听了这话,有了几成信任,连忙将身上的烟丝掏出来:“烟丝给您,您说要怎么治?”他这就以为蒋素桓是药师。
蒋素桓接过烟丝,用小片的纸张将烟丝卷成一筒,类似现代的香烟,用火点着。
“将你家老爷的帽子摘掉。”
家丁照做,将那位老爷的帽子摘到了,眼巴巴地等着看蒋素桓怎么治,真的一筒烟丝就能治好?
蒋素桓走到跟前,俯身找准那老爷的头顶百会穴,用点燃的香烟凑近,上下小幅度移动灸穴位,直到头皮感到微痛和发热才作罢。
“摊开他的手心。”又灸两只手心的劳宫穴,灸完三个穴位可见到效果:“脱了他的鞋子。”足底涌泉穴,这五个穴位,俗称五心穴,也就是头顶心,双手心,双足心。
家丁看愣了,忙问道:“老爷,感觉如何?”
那老爷道:“我觉得不那么疼了,但还是不舒服。”比刚才当然要好很多。
蒋素桓点头:“我再帮你灸灸足三里和中脘穴。”这两个穴道为加持穴道,也有一定的效果。
“小伙子,你是药师吗?”那老爷渐渐安乐,感觉好多了,心情一阵舒畅,刚才真是痛不欲生。
“不,现在还不是。”蒋素桓扔掉烧完的香烟头,收工站好:“我还没有考取铭牌。”
“呵呵,你有这手功夫,不用担心,肯定会考上的。”那老爷摸摸胃部笑道,让家丁扶起来。
“承你吉言。”蒋素桓微笑道,向夏俊轻示意,他们该走了。
“哎,小伙子,这个给你。”老爷从手指上,连忙卸下一枚玉扳指:“送给你的,谢谢你。”
蒋素桓回头,没说什么,他接了过去。
李药师追出来,问他道:“你师承何处,这个疗法又出自哪里?”他从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样的疗法。
蒋素桓慢慢道:“凭什么告诉你。”李药师瞪大眼,他则是拉着夏俊轻的手:“走,我们去买吃的。”他听夏俊轻提过一嘴,要买点心给兰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