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起来，前世今生，她已经被姜妄救过两次了吧，难道她也要负他两世吗？

若非此番醒来，昭如也许永远也无法弥补心头憾事，譬如那年隆冬，亲眼看着楚家余孽拥护废太子逼宫，亲眼见着姜妄自我了断…为了她。

察觉到她的亲近，姜妄在刚开始的震惊后，蓦的狂喜起来。

“昭昭，昭昭……”

他ren不住在她耳边欢喜的低吟，那样的欢喜，干净而纯粹。

昭如见过姜妄的残暴冷血，也见过他的雷霆手段，见过他睥睨天下时的王者尊姿，却从未发现，姜妄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是她从未认真的看过姜妄一眼吧。

从前她当他是灭族仇人，即便被他小心翼翼的养在金殿，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想着要如何帮助谢家余孽除掉他。

可楚家得逞后，却反手将她当做第一个阻碍，将她和腹中孩子一起杀死在太和殿外的雪地上，那一刻，她看见了姜妄的绝望，也幡然醒悟，自己从未正眼看过一眼的男人，才是真待她如珠似宝的人。

临死前，她才得知真相，她本就是从旁支抱回来的姑娘，一开始就只是颗棋子，现在棋子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自然也就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她那样恨姜妄，却忘了，他留下出家女眷不杀只是发配边疆，就是为了她啊！或者说楚家女眷能逃过一劫，全是得益于与她有一丝一毫的肖似，让姜妄不ren杀之。

昭如看着姜妄的眉眼，眼底的温柔前所未有。

姜妄的大掌松开又捏紧，捏紧又再次松开，昭如却ren不住笑出了声，要他放自己下来。

“好。”

姜妄一如既往的宠着她，她说什么都做，此时闻言就将昭如放在了地上，只是刚松手没几息功夫，就重新把人给抱了起来。

昭如不明所以，姜妄却已经将她身上放在了庭院里汉白玉的圆桌上，伸手将她身上的披风收紧，然后捂住她的一双雪白的玉足。

他什么也没有说，可那举动却是让昭如不由有些浑身发热。

双腿间的酸涩提醒她万万不能再撩拨姜妄了，她知道自己什么样子让姜妄最是难以自拔，忙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端倪。

可姜妄一双眼睛，他垂头，在她耳边低语：“喜欢吗？”

不知道是说喜欢这满园春色，还是别昭如没有拒绝他的所求，而她的不拒绝，却让姜妄再一次沉沦……亲的感情不好，所以她才想要自己挑个如意郎君，不想自己以后成亲了还像父亲母亲这样争吵不休。

只是这次吵什么？林元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长大了嘴，“父亲竟然在外面养了外室？！”

这时候，在庑廊下偷听的丫鬟婆子才蕊气急，不行，这事儿她得让祖母出面来，父亲养外室这样大的事情，祖母不能不管！

大房的林老夫人陈氏正在屋里和二房的老夫人说话，正巧；林妙秋回来了，正和她们说着婆家的笑话，陈氏就喜欢听这些热，笑的直不起腰来，林元蕊跑过来，林妙秋就打住了话头。

“郡主怎么跑过来了？”

林元蕊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自己这个堂姑姑，直径上前对祖母万氏道：“祖母，父亲在外面养外室，您快去管管吧，他这的吭了一声，这样的事情让一个小辈说出来，实在是有些难堪，林妙秋是不喜欢这个堂嫂的，此时听说堂兄养了外室，也并没有露出同为正室夫人的痛楚同仇敌忾来。

“蕊儿啊，这事儿是大人的事儿，祖母自会处置，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不要张口闭口外室的了，说出去惹人笑话。”

位置的重量，她以为顾幸福捏了一把汗，此时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

“进来吧，你这丫头。”

沈明庄忽然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陆嫣挪着步子，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可耳垂的红晕却是出卖了她的情绪。就站在门口没进来，沈明庄本身也不觉得这件事要瞒着她，让陆嫣听听就听听吧，自己心里有些数，也好做盘算。

她是一点也不怕陆嫣盘种东西是没有办法藏起来的，在你看一个人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替你说出了心意。

沈明庄相信两个孩子是有情意的，可少年夫妻，总是容易看不清楚自己的心，若是两个人因为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儿恍恍惚惚走一遍。

她希望孩子们是在明白自己的心；‘还是很不错’意的情况下在一起的。

“嫣儿，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嫣。”

顾氏见皇后的话音落下，很坦儿是大人的事儿，祖母自会处置，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不要张口闭口外室的了，说出去惹人笑话。把汗，此时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

“进来吧，你这丫头。”

然，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神色间有些心不在焉。

“姨母，外祖母。”

陆嫣向两人行礼，将茶壶交经有些温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孙女，心下轻叹一声，这丫头怕是从头到尾都听完了吧。

“嫣儿，宣儿说你近来身体不适一直在沈家住着，可要姨母叫了太医给你看看？”

陆嫣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连，这才笑着端了茶。

祖孙俩坐在马车里出了宫门，顾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方才经历了什么很紧张的事情似的。

陆嫣抿着嘴垂着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你这丫天的闯祸的，你这丫头！”

顾氏一边说一边摇头你，换了旁人，你这没规矩的，今儿怎么也少不得一顿罚了。”

“外祖母，眼儿不喜欢子真表哥。”

都是表哥，一个是娘亲这边的，一个是爹爹这边的，要说谁更重要还算不上，从前她也觉得，他们对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