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安满头雾水,有点奇怪莱茵哈特是什么意思,他会打仗这件事显而易见不是么……
然后莱茵哈特就缓缓又说:“除我以外,不准喜欢别的将军。”
白如安:“……”我也不想的啊!为什么我走哪都有将军啊!您老就是最大个的那只将军啊!
两人在桅杆上只站了一会儿,白如安晃东晃西地趴了下来,惬意地晒了会儿太阳。
这时忽然有人正巧在船舷上说话:
“……此处无人了。你之前所说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啊,白家少爷白悠先是示警卫将军,又果断调兵伏击擒拿了卫南,阵斩樊阳城最大毒瘤,最后还大义灭亲供出了吃里扒外的白家……”
“嘶——!能文能武,这可是个人物啊,你刚才说督造司那个人人称道的‘白先生’就是白悠?!”
“小人不会看错的,此人伪装多年、简直神鬼莫测,人坐屋中就能知世,整个北境第一个知道山河关被破的人居然是他,卫悭将军对此事讳莫如深……据说白悠是鬼谷中人!”
“这就难怪了……”
“现在看来,果然不愧是知晓万事的鬼谷派传人,白悠离开樊阳之后,又在水师督造司挣出着偌大一支舰队来……”
“我这就去禀告将军,此人绝对不能小觑!”
两人叽叽咕咕交换了一通情报,又各自道别。
白如安躺在正上方,呃了一声:“……莱茵,我掉马了唉。”
莱茵哈特俯身看他:“准备走了?”
“嗯,等打完小日……我是说,打完倭寇就走……”白如安叹了口气道,“现在出征途中呢,舰队又需要我,估计不会这么快发落我,让我旁观一下啦……”
莱茵哈特缓缓吐了口气,白如安吓了一跳道:“我我我这次真的会乖乖回去了!再也不拖时间了,我发誓!”
脸上依然没有太大情绪的元帅摇了摇头:“若你还想要玩,说一声就是。”
白如安愣了半晌,又摊开身体放松下来:“算了,没别的心愿了……有些事其实不该逃避,越逃越怕,唉。”
小黑屋啊小黑屋……
白如安以为东征荡倭什么的,好说也得有个半年一年的,但没想到除了在近海处遇到了几波像样的舰队来抵抗外,倭人几乎没正面杠过他们。
当几丈高的艨艟冲进了倭人一片小渔船的阵型里,像鲨鱼吃沙丁鱼一样地屠杀的时候,白如安后知后觉地发现:科技树攀过头了啦!大秦国力本来就强,科研a作为高级技能的50%加成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等终于到了瀛洲本土上一看,别说白如安,就连水师大都督都在笑:原来倭人所说的几国联盟啦,什么瀛洲大战啦,跟中原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他们的一个国,在大秦就是一个村的人数……这个真没夸张,倭人所谓的国战,就是一个村划拉起上百人走十天就能走到另一个村混战,这个打完就叫逐鹿之战了……
白如安:“……”什么玩意儿?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
骠骑大将军手一挥,浩浩荡荡的舰队上下来都是精锐之兵,从弓|弩、火|枪到马鞍防具都被白如安改造过……
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大军就势不可挡,摧枯拉朽一般横扫整个瀛洲,打到后来只要军旗一拉,随便几十个人举着□□就能俘虏整个村的倭人,后者完全不敢反抗,跪倒在地就是一阵叽里呱啦的投降。
原来倭寇在江南扫荡,一是当时设备精良,大秦却一直未曾重视过;二是山河关告急,秦国两线作战一直顾不上;三就是他们打了就跑根本不停,抢劫的都是可怜的老百姓……
现在秦国来军报复了,将瀛洲这方寸之地的几个“大(cun)名(zhang)”统统俘虏,又果断设了个瀛洲的军机处压制着,就等回去禀告皇帝,把整片地方划拉进秦朝的版图了。
白如安得以狐假虎威,领着他的亲兵护卫到处乱逛,见到本地的居民还有吃不上饭的被拎去做工,因为给吃给喝、粥里插根筷子能不倒而感动得嚎啕大哭,把当过倭寇的儿子用大巴掌扇得金星直冒……
“……”白如安哭笑不得,回过味儿来:这个时代的海岛居民都是比较蒙昧的,别说威胁中原的霸主地位了,他们压根还没攀科技树的能力,或者说还不能当做一个国家来对待。
让他如临大敌的,分明是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一段南辕北辙的历史。
白如安又觉颇为解气,又觉怅然若失,当天就在督造司留书出走了。
几天后,水师监视着他的亲兵居然一个也找不到这位白先生,他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在这海上他能去哪里,难道还隐入了瀛洲岛不成?
大都督本来已经准备好替他要来朝廷的免罪状,求贤若渴地引荐他进工部,没想到这货像一缕青烟一样消失了,来回搜索了半个月,最后只能仰天长叹道:“真乃鬼谷门神人也!”
刚刚收服山河关的卫悭将军在不久后闻听这个消息,也顿足长叹道:“终归不为我所用,更是缘悭一面,惜哉——痛哉!”
其实,白如安早就熟门熟路地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