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顺着她的话问出来:“你有什么东西让人家好图的?”
不是他对自家妻主瞧不起, 只是除了色之外, 他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着的。
说财宝, 人家好歹是个皇子,什么宝贝没见过。便是有没见过的,也该纠缠宫里的皇女或者这天下的首富。
见沈孟笑得含蓄, 他又道“我如何瞧,也觉得这不过是个英雄救美的戏码。”
沈孟含笑:“什么东西我暂且不能告诉夫郎, 只能说他们另有所图。至于夫郎说的英雄救美,这天底下救人的多了, 我是已婚之人,对方完全可以以宝物填谢。”
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眼里, 底下人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路上为了护送这位皇子折损的士兵和将领不下两位数,也不见这皇子产生过以身相许的念头。
“你这倒是说得也有理, 那三殿下也是如此吗?”
那位小国番邦的皇子他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沈孟已婚,也并非好的和亲对象, 对方虽然不那么矜持, 但他身上本来就肩负着和亲的重任, 麻烦是麻烦些, 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妨碍。
倒是那位最近歇了动静的三皇子,他本能得觉得对方在酝酿什么大招。日子过得再开心,也仿佛是笼罩在一层阴影下头,终究是难得安宁。
沈孟小小的迟疑了一下,思虑再三,原本打算说出去安慰梁珏的话又重新咽回到肚子里:“他兴许是因为别的。”
上辈子也观察了那么久,她还真没有找出来对方别的图谋,毕竟后来她死了那么久,那位三皇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梁珏心里头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同是皇子,为何番邦的那位就是另有图谋,而三殿下就是冲着你人来的呢。”
不怪他心里头不平衡,实在是那人给他的危机感太强,而沈孟的态度又极其的微妙。
沈孟并不欲多说,便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你先前不是说他把我当成故人了吗,可能是因为认错人了才如此。”
梁珏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的面容中看出些什么来:“既然是认错了人,那就应当同人说清楚,免得人产生了什么误会。”
沈孟反问他:“要解释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要自己去解释,还是让我去解释呢?”
梁珏先前和三殿下薛宁闹过桃色的绯闻,本来影响就不好,他自然是不愿意去说的。让沈孟自个去说,就算是她愿意,他这个做夫郎的也不可能会愿意。
那些做下人的就更不用说了,进不进得了皇子府邸的大门先不说,让人去说,请你不要对我家主人有非分之想的胡话,听起来也一点也不现实。
梁珏的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你说的也是,确实没有合适的解释的对象。”
见他如此,沈孟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本是不想说的,既然夫郎如此在意,我记忆里头确实养过个小乞儿,是在我外祖母所在的洛城碰见的。”
梁珏愕然抬起头来,整个人坐都坐不住了,激动地站起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凑到沈孟跟前:“你再说一遍,我方才没有听清楚。”
话都出了口,就不大好收回来了。她耐着性子重复了一句:“我是说,我与他确实可能认识。”
梁珏睁大了双眼,其实他隐隐的猜到了一点,只是没有想到今天沈孟会承认。他的喉结上下起伏,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发颤:“你能再说一次吗?”
沈孟只好解释:“你对朝中事情了解,应当知道这位三皇子幼时的时候消失过一段时间吧。”
梁珏沉吟:“这个爹亲和我说过,那个时候京城人心惶惶的。”当时虽然皇家刻意的封锁了消息,但消息在上层圈子里传得很快,后来百姓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掳走的三殿下,流言便穿是人贩子。
他虽然年纪比那三殿下要大一些,可也是男孩子。在那段时间,爹亲把他看顾得很紧,原本还能经常出去逛逛,结果在那时候,他连出去的权利都被剥夺,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念书识字。
“可是三殿下不是在京城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