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的话很有道理,但谢清瑶仍想挣扎一番,“就没有旁的法子了吗?有一个通敌的王妃对王爷来说,也并不是好事,尤其王爷还想争储。”
谢清瑶打算从寒王的角度出发,说服谋士替自己想办法。
谋士摇了摇头,“先前在外头,王爷不是没替王妃说过,但谢家掌握的证据太充分了,尤其北夏公主还亲口指认您。”
谢清瑶立即便明了,最关键的地方还在于北夏公主。
“那我们便收买北夏公主,使她改口好了,就说是受谢家指使,方才诬陷本王妃。”
谢清瑶替自己脱罪的同时,还不忘踩谢家一脚。
谋士摇了摇头,“北夏公主并非善茬,岂是我们可以轻易收买的。”
“尉迟曦如今就打着拉我们寒王府下水的主意,到时皇上只能立少主为储君,往后主少国疑,才是北夏趁机入侵的好时机。”
尉迟曦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公主,更是统领军队的女将军,当初从北夏千里迢迢来到大周,不能陷害楚修,也势必要拉一个王府下水。
“那就将她给杀了。”谢清瑶目光狠厉道:“本王妃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女将不女将的,即便是她是女皇,企图利用本王妃,并在最后狠狠的踩本王妃一脚,她就该死。”
顾然有些沉吟,“这恐怕也不好办,先不说尉迟曦原本就会武功,杀她并不容易。”
“只说她北夏公主的身份,若是死于我等之手,北夏与大周势必要起战事,楚将军远在国都,现而今守在南疆的是谢家二爷和三爷以及两位小公子,论运筹帷幄并比不上楚将军,恐怕是要吃亏的。”
谢清瑶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不懂军国大事,只知边疆再稳,大周国力再强盛,不是我夫君寒王的天下,又有何永?”
“再者,顾先生也仅仅是我寒王一府的幕僚,而非是大周的幕僚,所思所想应是先我夫寒王,再至天下。”
“但即便我们不在乎这些,然而这起案子,是由小谢大人一手办理,他不会给我们刺杀北夏公主的机会。”谋士又说。
“而且,如今王爷和王妃所处的局势已经很不好了,再轻举妄动,若被人察觉,恐怕会对寒王更不利。”
谋士顾然还是更想稳妥着一些来,并不赞同谢清瑶的做法。
然而谢清瑶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再过些时候就能出生了。”
“太医把过脉,知晓他是个男孩。”
“王府长子痴傻,就只剩下本王妃腹中的这个,即便将来寒王得志,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我的孩儿的。”
“若是将来我孩儿得知是因为你劝说本王妃认罪,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你觉得你会好过吗?你的家人会好过吗?”
见与谋士说理说不通,谢清瑶毫不犹豫的威胁起了顾然。
顾然的家人都在寒王府上做事,谢清瑶若想对他们动手,也是轻而易举。
顾然在心中苦笑了一声,只得到:“那王妃准备怎样做,买通狱卒下毒?恐怕不好办,谢永福此人,瞧着年轻瘦弱,但吏部在他与季景二人的手中,有如铁桶一块,尤其此案更是由谢永福亲自审理。”
谢清瑶阴险一笑,“谁说要买通狱卒了,王爷此刻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谦儿作为王爷如今唯一的儿子,去牢里探视王爷也是理所应当。”
“谦儿有赤子之心,见到北夏公主落魄的样子必然心生怜惜,自然而然的也将饭给北夏公主留一份。”
顾然有些犹豫,“大公子恐怕并不能做好这一件事。”
陆谦痴傻还脸盲,有时候连其父寒王都不大认得。